“我怎麼在這裏。”
柯生揉了揉有些疼痛額額頭，看著熟悉的一切，這是他在鳳殿裏的寢宮。
環視了周圍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些淒涼。
“西王母呢？”
他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她的劍指在公子小白的頸喉上。
“歿了。”
鳳衍說。
柯生的身子僵了一下，又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這樣啊！”
聲音說不出的落寞困倦。
“那公子侍呢？”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皺著眉頭。
“我說的是公子小白，他以前叫公子侍。”
柯生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後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雨軒已經開始嚶嚶哭泣，柯生低下頭，眼神渙散，一動不動。
“他到底在哪？”
鳳衍擁住柯生，說。
“歿了。”
一瞬間，柯生褪去了血色，連嘴角都泛白。
鳳凰有一次涅槃重生的機會，卻需要浴火重生，用女媧石喚醒。
女媧補天剩的兩顆女媧石，一顆幻化成了孫悟空，一顆幻化成了六耳獼猴。他們兩的消失，也隻是為了一個成全。
所以，公子小白最後走進了火中。
柯生的神識開始自己毀壞，鳳衍苦笑，果然一切如公子小白所料。
鳳衍讓柯生昏睡，把忘情水灌進柯生的口中，讓他咽了下去。
一滴清淚劃過柯生臉頰，如此，兩相忘。
夢中，一切都在後退，公子小白走進火中，公子小白的吻，公子小白的厭惡，第一次遇見公子小白。
大夢三年，柯生這一睡便是三年。
醒後，柯生習慣的叫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小白。”
看見他醒的雨軒的表情由驚喜變成了驚恐。
柯生揉了揉頭，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莫名的叫出這個名字。
看著雨軒，想了一會，說。
“我好像見過你。”
又冥想了一會，恍然大悟到。
“長老的孫女雨軒，這麼快便長大了，出落得如此美麗。”
雨軒有些羞澀的轉過頭，果然，他已經忘了公子小白。
醒過來的柯生腦子裏一片混亂，許多記憶都斷斷續續，偏偏都是最重要的沒了。
鳳衍步履匆匆的來到柯生的寢宮，看著醒來如常的柯生，鬆了一口氣。
“什麼長老的孫女，她是你的夫人，你不記得了？”
鳳衍打笑著柯生和雨軒。
“父親又在開玩笑了，我不過剛一千多歲，怎麼可能娶妻，而且……”
柯生皺著眉，不願意接受雨軒是他的夫人的事實，他覺得，他的夫人是另一個人。
那個感覺是不會騙人的，就算是什麼都不記得。
“雨軒，她真的是你的妻，你明媒正娶的，全天下都知道。”
等鳳衍離開後，柯生對雨軒抱歉的笑笑。
“我所有的事都記不得，抱歉，委屈了你。”
“可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接受，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雨軒笑了，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又有什麼。
“我等。”
也許，以前我確實喜歡的是這個女子，隻是我不記得。柯生想。
可是，為什麼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些難過。
柯生望著門外，五月的天氣下起了雪。
小白，你是誰，為什麼我記得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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