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樣急著離開？”
鳳皇的聲音從玄月的身後傳來，幽幽的。
玄月轉過身看著鳳皇，看著鳳皇有些不對勁，想了半天才發現一向喜歡笑著的鳳皇現在居然麵無表情。
也對，他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要離開了，或多或少都會舍不得，況且他從出現到現在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我知道你將我當做自己的孩子，我要走了，你舍不得，但是，你養的是個女兒，早晚都會嫁出去，我不過是離開的稍微早一點。況且，我是為了嫁出去。”
她說他將她當做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多想了。
“不是。”
“嗯？”
玄月沒有聽清楚，因為她的心思全在收拾東西上。
很久，沒有回音，回過頭，早已沒了鳳皇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淡淡的不悅。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鳳皇沒有送她，她也沒有注意到，鳳皇在遠處看著她，眉目緊鎖。
其實那個時候，神也是可以娶妾的，尤其是皇。
鳳衍是親自來接的她，除了她自己以為她隻是一個婢女，誰都知道鳳皇對她有多重視，在他們心中，她就是鳳山的公主。
看見鳳衍，玄月破天荒的紅了臉，在她心中，這就會是她以後的夫。以前隻是遠遠的看，知道鳳衍長得好看，沒想到湊近了看，竟是這般俊俏。
可是，這樣的想法沒有維持很久，她便覺得無趣。
她突然想起，她離開的時候鳳皇甚至都沒有出現過一麵，而她現在，居然開始瘋狂思念，似乎心裏少了什麼。
之後的所有在她的眼中都沒有什麼不同，她隻是覺得委屈，又突然後悔當初的決定。可是現在回去，她也覺得尷尬。
她始終是個念家的孩子，她想。
晚上回到房間，隻有一個人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眼淚決堤而出，隻是流淚，沒有聲音。
他怎麼能這樣狠心，她想。
當她將頭低到自己的膝蓋上，她被擁入了一個懷抱，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讓她更加委屈。
“我就知道，我該來的。”
玄月哭的時候，有一個毛病，就是不會出聲，於是她隻有紅著眼睛瞪著他，任由淚水在她的臉上流下。
“唉，我錯了，可是我問過你，你確定你要來的。”
鳳皇用袖子擦著玄月的眼淚，心裏卻是無奈，耐心的等玄月哭完以後才問到
“你同我回去可好？”
玄月心裏委屈，和鳳皇賭氣。
“不好。”
也不知道這股氣是哪裏來的，鳳皇隻是歎了一口氣，由了她了。
不過，後來鳳皇便常常來靠她，每次都問她回不回去，她覺得這樣的待遇很特別，也可以經常看見鳳皇，便不願意回去。
後來她想，其實該回去的。
玄月開始尋思著如何和鳳衍相處，越接觸，越覺得鳳衍順眼。
她琢磨著，或許她喜歡上了這個人，也因為鳳衍是隻孔雀。又也許，孔雀配的上任何的鳥類，除了鳳凰。
鳳衍也是幾萬年來第一次這樣接觸女子，平常因為身份，那些個女子隻是遠遠的看著，稍有接近的，也百轉千回個心思。他猜不透，也懶得猜。
鳳衍和玄月商量著，覺得他們兩人還可以湊合，就私定了終身。
反正年少，不懂那麼多，其實不懂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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