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杏兒想到的雌靈自然也想到了。
若不是二房拿捏了綠杏兒的把柄，她豈會願意幹這種得罪人的事。
雌靈握著綠杏的手，麵目慈祥，“綠杏兒妹妹不必擔心，若你說出幕後主使是誰，我替老夫人給你討個公道，毀了你的賣身契，再把你家人安頓好。要知道，你這一說出來，救的可是將軍府兩位嫡小姐的性命啊。況且，”雌靈瞄了一眼鳳有成，“此處還有老爺為你撐腰啊。”
綠杏懂得拿捏分寸，比起夫人，老爺和老夫人才更有本事，就算介於她娘家，也得先保自己的命。
綠杏兒點點頭，伸手指了二房，但很快就收了回來。眾人一同看向二房，卻沒瞧見，綠杏兒已經倒下去了，嘴角冒血。
玉淵見此情，上前，卻發現為時已晚，綠杏兒已經中毒身亡。
玉淵搖搖頭，隨即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二房。
雌靈意識到了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倘若不與他人聯手，這二房豈是容易扳倒的？但眼下要先給司鸞解毒。
鳳有成叫來了小廝說給綠杏兒家送幾兩銀子，好好下葬。
雌靈讓廚房煮了蔥湯讓司鸞服下，瞬時司鸞臉色好了一些，力氣也恢複了一些。
可事情怎會這樣容易結束？
“母親，剛剛綠杏兒死前最後一個指的可是你啊。”雌靈輕蔑的看著薑素梅。
薑素梅卻不甘示弱，“嗬，我怎會害自己的女兒。何況綠杏中了毒意識不清也是常理。”
以薑素梅的性子，死皮賴臉不認賬這是常事，可雌靈可要借此機會把二房拉下來，“母親，這裏可是有外表在場啊，”雌靈瞟了一眼玉淵，“不說實話，就不怕綠杏兒來找你。”
薑素梅先是一愣，後來又恢複了神色，“我又沒做虧心事。倒是你……”
這話還沒出口，就被鳳有成攔住了，“夠了，薑素梅你身為將軍府的女主人，卻沒半點像的樣子，想讓外人看笑話嗎？”
別以為鳳有成什麼都不知道，他也是聰明人，不然怎麼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看向玉淵，抱拳鞠了一躬，“公子見笑了。”
玉淵也回禮，“沒有沒有。”
雌靈見老頭子生氣，連忙接上嘴，“玉公子，我將軍府如此鬧騰了一番，倒是擾了您的心境，倒不如留下用晚宴可好？”說著對玉淵勉強笑笑。
“小女說的在理，不如公子留下，若不留可是不給老夫麵子啊。”鳳有成則是想借此晚宴提醒玉淵別說露嘴今天的事。
玉淵點頭。
奉了老頭子的命令，雌靈負責帶玉淵到鏡水亭，晚宴就在這裏。
鏡水亭位於中央，乃是聘請外賓吃飯賞月邀歌的好地方，四麵皆水，清澈見底，夏日又有幽幽蓮香相伴，最美不過如此了。
從常安堂到鏡水亭的路可不近。
玉淵先挑起話題，“雌靈姑娘難道不氣嗎？”
雌靈曉得他說的什麼事，“那又怎樣？一個活了三十多年，一個才活了十幾年，這城府又豈是能相提並論的。”
玉淵微笑，“玉某倒是替那丫鬟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