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雅一整天都悶悶不樂,或者說,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讓楚闊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讓她難受的話。

“你今天……”楚闊猶豫著,其實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沒什麼。”秦茗雅扯了個笑容,用筷子夾起米飯,在嘴邊蹭了一下。

楚闊看著她盤子裏明顯已經快變成泥的蒜泥茄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會兒,一會兒我帶你出去玩兒吧?醫院附近的公園還是很多的。或者,你想看電影?”楚闊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還好,排的開。

“不用了,吃完飯就到院子裏去坐坐吧。”秦茗雅看向窗外,大片大片的空地,院子裏的石凳也沒人坐。很蕭條,說不出的寂寥。看著看著,就眼眶一酸。連忙低下頭去吃飯,卻正好看見眼淚掉進飯裏,一滴一滴。

楚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手抬了幾次,想給秦茗雅擦眼淚,想把她攬在自己懷裏,卻隻是攥了攥拳頭,接著就放棄了。

“嗯,吃完了的話,就去坐一會兒吧。”也不著急問了,如果她想說的話,總會說的。

楚闊把自己的那份吃的差不多,秦茗雅裏外裏沒動幾筷子。兩個人算是吃完了午餐,就一起到院子裏去了。

春寒料峭,即使是正午,也沒有很熱。燦爛的陽光照在身上,卻沒有太多的暖意。

帝覺銘的話深深的傷害了秦茗雅,或者說不隻是傷害,像是一個什麼自我毀滅一般的口令,讓秦茗雅在聽到的那一刻,從心裏到身體上,都崩潰了。

歡愛後的痕跡還很明顯,看不到的那些角落遍布他的吻痕,可是他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傷人。

一定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秦茗雅想,是不是因為她跟楚闊最近走的太近了?或者是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帝覺銘不是那種為了她的身體而做出什麼事情的人,畢竟一開始當自己覺得時刻成熟的時候,帝覺銘卻一直不肯碰自己。

如果不是上次去飯店發現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秦茗雅可能還不會做出那麼膽大的行為。

她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拴住帝覺銘,卻沒想到帝覺銘是怎麼看她的。

是不是,她以為的為愛奉獻,在他看來,是她不檢點的表現?

想到這裏,忍不住心裏一抖。

“茗雅,你怎麼了?”楚闊看秦茗雅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知道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沒,沒什麼……”秦茗雅向後退了一下,下意識的跟楚闊保持距離。

她要的隻是帝覺銘而已,別的男人,應該退避三舍的。

“你怎麼了?”尷尬的把手收回來,楚闊看著秦茗雅,“臉色這麼難看,別是有什麼事情吧?”

“我沒事!”秦茗雅突然站起來,向後退了一步,定定的看著楚闊,接著又轉身,直直的往住院部的大樓走。

“茗雅,茗雅!”楚闊不明所以,看著秦茗雅快步走回去,心裏說不出的納悶。

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