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陳小正在為一篇報告論文而發愁,電話剛接通,還沒等我開口,就先聽到對方的一陣鬼哭狼嚎。
“潔哥啊,總算還有人記得我,你都不知道,這個什麼什麼論文,都要瘋了,研究生都未必能寫出來啊,怎麼辦,怎麼辦……潔哥啊~你要見不到你的小黑猴了!”
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他那陰氣十足的怨氣,看來這孩子真要被逼瘋了,我送了他一個實力白眼,淡淡說道:“那就出來透透氣吧,我和胖子請假來了鳳凰古城,你要不要也過來,我這弄到一本甲骨文的記錄,有沒有興趣…………”
“有有有,有,甲骨文是吧,等著啊,我現在就去請假,明天就到!”我的話還沒說完,陳小就急忙應到,接下來,我聽到的就隻有一連串的忙音,這貨竟然掛我電話!
我將手機扔在床頭,然後整個人重重的往後一倒,看著雪白沒有雜色的天花板,回想起鬼眼婆婆講的木軒,“木軒,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我小聲咕囔道。
可能是今天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沒想多久,我便經不住周公的誘惑,去和他下棋了,在夢中,一位英俊瀟灑的少年站在懸崖邊,手裏拿著一把劍身血紅的劍,他的手在顫抖,更準確的說,是劍在顫抖。
‘軒淩劍出竅,必將有生命葬身於此,必將用血來滋養劍身。’
軒淩劍三個字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裏,我仿佛看到了在戰場上,這把劍屠殺了很多敵方士兵,那血足矣染紅整片天。
正當我出神的看著一把劍時,它突然發起了哀鳴,仿佛這一切都不是它自願的,很憂傷,很哀怨。可隨後,軒淩劍脫離了少年的手像我刺過來,速度快的像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劍就已經刺進了我的胸膛,而我的喉嚨就像卡住了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劍越刺越深,馬上我的胸膛就要被它刺穿,鮮血像泉水一般湧出。
“啊~~~”我終於喊了出來,同時,也從夢中醒了過來,我仔細看了一遍四周,確定是旅館的房間沒錯,才放心下來。
冷汗已經打濕了我穿的短袖,起身想去洗個澡,當我下樓時,看到項坤正在收銀台前不知在看什麼,我走過去敲了敲台麵,“項大哥,還有洗發水嗎,我的用完了!”
我攤了攤手,一臉期待的看著項坤,項坤點點頭,轉身又拿出了一套一次性洗漱用品,“給,小潔啊,缺什麼就找項大哥來拿,不用客氣的!”項坤做出一副我是好大哥的表情,隨後又接著說道:“對了,你今天見到鬼眼婆婆了吧,安靈的事……”
項坤不說我都忘了,我仔細回憶今天在鬼眼婆婆那發生的一切,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提到安靈,忘記了,這就很尷尬了。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磕磕巴巴的擠出一句話來“項大哥,不,不好意思啊,鬼眼婆婆隻說了一句‘一切天注定’,然,然後就下了逐客令,我也沒辦法啊!”這個時候,就要有撒謊臉不紅的精神,預計我還要在這待上幾天,要是惹到了人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