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拴在一起的時間夠久了,該分開了。
“千青,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向千青食指一挑便打住司徒樊胤要說的話。
“三王爺,請帶路吧。”雙手後背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一旁的諾森一臉詫異。
的確七彩蛇毒隻有她有,當然解藥也在她身上,她隻是不想讓三王府剛辦完喜事就去辦喪事而已。也算是了了樁恩怨。
馬車停在三王府門口。
“三王爺,諾森小姐”管家迎在門口,認出了男裝的諾森,但旁邊的白衣男子卻不曾見過。
向千青沒有理會管家的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向裏府走去。
看著睡在床上的貌美女子,向千青愣神了片刻。司馬樊胤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張口最後也隻是沉默。
“王妃果然風華絕代端莊優雅”向千青看向站在後麵的司馬樊胤。她說的是真話,昏迷中的姚渃憐確實是屬於讓人不舍移目的美人胚子。
“什麼呀,師姐她連你的一半都不到”諾森小孩子脾氣的坐在凳子上翻著白眼。恨不得想要告訴全天下的人她此刻有多麼不爽。
“千青,救了她便是救了你自己,太後現在下了旨如果渃憐還不醒不管到哪都要抓到你”
司馬樊胤苦口婆心說道。他知道向千青不在乎這些,但他卻不希望她之後與朝廷為敵,與他為敵。
“我知道”隻是她會怕嗎?不,她隻不過不想再不虧欠他什麼還自己一個平靜罷了。
“諾森,把碗拿過來”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做工精細金刀來,不帶遲疑的朝手腕上割去。卻沒有皺眉。
“你做什麼!”司馬樊胤一聲厲喝,去抓向千青的手腕卻被向千青甩開。他知道她從小就怕疼,即使一個小傷口都會在他麵前嗷嗷好久。現在的她的沉默跟隱忍讓他更心疼。
“想救她你就閉嘴。”默默的咬緊牙關,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想哭,真的是火辣辣的疼。
“師姐,對不起…。如果我知道解藥是這個的話我絕不會下這個毒的,師姐…”看著滿臉淚花的諾森,向千青用另一隻手擦掉她不停落下來的眼淚,知道這丫頭是為自己好。
“沒關係的,諾森,這不是剛好讓你偷偷知道了我一個解藥了啊”向千青還不忘打趣說道。
旁邊的司馬樊胤看著碗裏逐漸多的紅色的血液,那比流在自己身上還疼,這個他發誓要護一聲的女人如今在這裏流血他卻無可奈何。
“拿去,喂下去”將滿滿的一碗紅色血液遞給司馬樊胤。忽略他眼底的心疼緊皺的眉頭。
“諾森,給她封十三金穴”邊包紮手上的刀口邊說道,其實…。真的好疼。好吧,為了麵子忍忍吧。千毒王什麼都可以沒有唯一不能沒有的一個是毒另一個就是麵子。否則在江湖上怎麼站得穩。
“哦,好,師姐,這是我的金瘡藥,你塗上點”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諾森小心地遞上藥瓶。
向千青噗嗤一笑“諾森,你是我最疼的人”然後轉身離開,剩下一臉感動到稀裏嘩啦的諾森,司馬樊胤在喂姚渃憐,這一幕她不想看到。
不知不覺走到千青院,院子裏的花都開了,曾經在這裏有的是快樂跟幸福。皇太後欽點的三王妃,是宰相府三小姐而不是她這個出身江湖的野丫頭。她的心在看到迎親隊伍從出發到拜堂的時候心便涼了。對這裏便沒什麼留戀了。
“千青,我知道我現在沒資格說什麼,但是我真的很想讓你留下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司馬樊胤從後麵環住向千青。說不出的安心。他真的很想就這麼呆一輩子。
向千青似乎都能聽到後麵強勁有力的心跳。
“我沒立場留在這裏”閉上眼聞著淡淡的花香。讓人愜意。
“可以的,隻要你願意便可以,千青,你該知道的十年前你便是我的妻。”
“你的妻子是姚渃憐,不是我這個出身江湖的混子”
“不,你知道的,母後的懿旨是不能違抗的,在我心裏的人始終是你”
“三王爺手裏握著大半兵權,整個天下非你莫屬,又何畏一道賜婚的懿旨,我了解你,倘若將軍的女兒成了你的王妃,那必定是有利而無一害,這天下誰還敢與你相爭?。”
是啊,自己的私心她又怎會不知道?隻剩一聲苦笑。
“司馬樊胤,你的所有承諾早在你成親那一刻就作廢了”拿開換在腰上的雙手,轉身將那把精巧的金刀交回到司徒樊胤手裏。轉身離開。她不是不疼不是不愛,自在山上見到司馬樊胤的那一刻她的心便落在他那裏。現在這個結局卻也在意料之中,皇室中人不會允許一個江湖中人踏入王府當正室。她太了解司馬樊胤,他的野心既然她幫不了忙那就空出位置來成全別人來幫他。
看著手裏的那把金刀,是那年他做給她的定情信物。向千青,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司馬樊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