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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裏是a市刑警支隊廳。”

“好,我知道了,小姐請不要驚慌。”

……

秦舟南靜靜地坐在轉椅上,沉思著,如今華夏也太安靜了吧。

她拿起扣在桌麵上的手機,準備看一看,可一拿起來就有個電話正好打來,是她很久沒聯係的友人,王睿思。

“喂。”秦舟南想不到用什麼語氣寒暄。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反正有幾分鍾了。她皺了皺眉,應了一聲,掛掉電話。

秦舟南抬頭看向一旁安靜的陸沉,道:“1號咖啡廳在哪兒?”

陸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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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到推特上,你更新了,說你回國了,我才來找你。”王睿思一臉憔悴,身上的碎花連衣裙都有些髒了,眼下一圈青黑,熬過夜。

秦舟南扣了扣桌麵,抿了抿唇。

“我丈夫,”王睿思熱淚盈眶,卻是不忍掉下來,遲了幾秒,“死了……”

似乎說完這句話,她就如釋重負,眼淚那是瞬間就掉下來了。

秦舟南握了握她放在桌上的手,道:“節哀吧。”複又想起,“你可報案了嗎?”

正常死亡絕不會這樣來談心。

“報了案,警方在查,”王睿思握緊了秦舟南的手,“可是我想,你來查。”

秦舟南掙脫她的手,將茶壺裏的錫蘭紅茶倒在杯子裏,遞給她,慢慢道:“我已經是警官,但你這般心疼也是沒必要的,人死了就死了,你的丈夫我也不是想多言,而是他的品行我們本不看好,你父母也是……”

王睿思一直哭著。

秦舟南也是很有耐性地等著她平複心情。

要不了多久,王睿思就帶她去了她的家,坐的是陸沉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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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據說是在a市很有名的房地產商開發的一片別墅區,十分貴,看來她嫁的是個有錢人。

好容易才開到她家的別墅前。已經有幾輛警車了,外麵十幾米遠都拉了警戒線,還有幾名警官在警戒線前。

秦舟南沒有穿警服,但很多警官都已經認識她了,但那是很多,他們可能不是。

“閑雜人等不能進入。”

王睿思連忙道:“我是這的主人。”

秦舟南拉著陸沉,從包裏拿出警官證。

才拿出來,付興國就快步跑來。

“我剛才想打你電話來著,既然來了,就快點進來吧。”

秦舟南看了一眼那名攔住他們的警官,撩起警戒線,大步大步地走,順便打了個招呼:“付隊好。”

付興國似乎有些驚訝,但也什麼都沒說。

秦舟南一進門就看著巨大的水晶燈下顯得無比光滑的地板。

“死者在二樓臥室,我帶你去。”付興國開口道。

不說太多,秦舟南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味道,她忍不住快速踏上樓梯。

是範思哲同名男士香水。

她在心中默默寫下雙性戀。

二樓房間挺多,幸虧付興國跑得快,領著她進去了臥室。果不其然,床上躺著一名全裸的男人,正是王睿思的丈夫。他的腰間綁著白布,遮住了私處。

秦舟南身後的陸沉皺了皺眉,向前走了兩步,高大的身軀正好擋住她的視線。

秦舟南推過陸沉走到屍體麵前,從包裏拿出放大鏡和一雙手套。

她用戴著手套的手擺了擺屍體的手,再握著放大鏡檢查了一下全身。

“死了大概12—16個小時了,屍僵明顯,屍斑開始轉移,腹部膨脹,帶了綠斑。”

秦舟南看著屍體左手上的灼燒痕跡,有些困惑,但她得大概了解情況。

臥室很大,一貫的歐式華美風,淺灰色地毯踩上去很軟,上麵有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牆紙上濺了黑紅色的血,應該是大動脈出血,且是用利器很快地揮下去而導致的,死者身上被人擦試過了,沒有血跡,甚至連刀口也沒有,死者身上有的隻是淤痕,是窒息而死,被掐死的。

而且死之前還經曆了一場欲仙欲死的sex。

而那些血不是死者的,那麼就意味著現場不止凶手和死者,還有一名男性。

為什麼是男性?

死者身上綁著白布包,說明了他在跟一名男性sex。

凶手把現場布置的很好,該擦的都擦了,隻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線索供人思索。

秦舟南一直沉默著——她在觀察死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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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章開頭的話有時候會成為線索,但這次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