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的意思就是要讓我來換胡問寒的安全?”

雲飛瀟灑擺弄著常年不離手的扇子,一臉誌在必得的笑意:“正是,我要陪在她身邊,直到產下我的孩子。”

項秋感覺眼前這人瘋了,這種事情也能用來換的嗎?讓自己跟他交換身份,這種荒謬的念頭怎麼可以產生?這種荒謬的事情怎麼可以讓它發生?

“不可能,她是我的妻子,憑什麼讓你接近?”

“你不是要保胡問寒嗎?他可是胡檸的親哥哥,而且,在胡家莊隻有他們最親近。”雲飛一步步誘哄。

項秋心裏亂成一團,竟然首先想到調集人手威脅雲飛,但最終理智回來,問:“胡檸若是知道……”

“她不會知道,”雲飛一臉自信,“這件事隻有你和我知道,你知道,我跟師父學過醫術還有易容,絕對得到了師父的真傳,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不會發覺。”

項秋搖頭,雲飛合上扇子,鄭重道:“項秋,你想清楚,胡問寒造反的證據就在我手裏,隻要我一句話,一條條一樁樁人證物證都有。不過是你來求我,看在師兄弟的麵子上幫你。但,你也得讓我願意幫你才好。”

項秋終於遲疑了,他固然有能力劫出胡問寒,但怎麼才能對胡檸交代,難道讓她知道自己的哥哥隻能亡命天涯?更何況,極有可能雲飛會借此對靖國公府下手,最終還是保不住胡檸。想到胡檸被他擄走,然後被他感化……抑或知道孩子是他的,直接接受他……項秋狠狠攥緊拳頭,真想揍人!

雲飛深諳人心,自然看出了他的動搖。心中冷笑,這麼長時間,就不信不能把胡檸逼出靖國公府!隻要能讓胡檸對項秋死心,自己當然有辦法把她接到宮裏。

而項秋的想法是,也好,借此機會興許能試出她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以不同的身份,興許能問出些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你這裏事多,就不怕誤了事?”

“我自然會處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可是,若是我的消息沒錯,你皇兄身子不是太好。”

雲飛瞳孔一縮: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很穩定,大約已經無礙。”

皇宮裏養的禦醫不是吃白飯的,況且自己也去看過,並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是不能太勞累罷了。

項秋不信他的話,前段時間的消息明明說皇帝身子弱得很:“聽說那位子是你的,你就不怕我會搶了你的皇位?為了這個位子可是剛死了許多人。”

雲飛輕笑:“你我相處這麼多年,我又怎麼會不了解你的為人,若是世上還有一個人不想要那個位子,那個人就是你!”

項秋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大笑:“哈哈哈哈……我該感謝你的讚譽嗎?了解?我本認為你不是這種沒理智的人呢,認為你不會為了兒女私情耽誤你的宏圖偉業。你不是一個為了朝廷連自己的師父都能暗害的人嗎?現在這算什麼?為了一個心裏沒你的女人,別人的妻子,去發瘋?”

“這不是發瘋!”雲飛大喝,“我隻是想試試,你沒有跟她好好相處過,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有相處過才能理解我的感受,才能明白她有多麼讓人放不下!”

“那不是她!”項秋怒瞪眼前的人,感覺他所說的每一個詞都讓自己發狂。

“是!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她,毫無掩飾的她!”雲飛同樣怒瞪眼前這個不懂得欣賞她的人,明明她在他身邊不幸福,他也並不了解她,為什麼還要霸占她?

雲飛知道自己瘋了,從她離開自己的那天開始,自己就瘋了。每每想到高萱消失前的樣子就猶如萬蟻噬心,痛不欲生。每每想到她一臉冷漠的告訴自己她是項秋的夫人就恨不得自己變成她眼裏的那個人。

高萱與胡檸,都是一樣的,認定了一個人,眼裏就隻會看到他……

“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她的孩子不姓雲。”項秋冷冷打斷雲飛的思緒,也不知是解脫了他還是害了他。

雲飛遲疑了一下,自己是答應過,也想著會遵守,可是……

“項秋,我身邊也被放了人,是廉王的人,我的身體……我可能隻有這一個孩子,我不能讓他跟著你。將來,江山也需要他來繼承。”

項秋嗤笑:“雲飛,知道嗎,我現在最不相信的就是你,這種話還是留給別人聽吧!總之我要你做到,不能把孩子從她身邊抱離,她很期盼這個孩子。我不會讓她難過,你也不行!”

“嗬,項秋,我沒辦法。看看我那幾個兄弟和他們的孩子,根本沒能力繼承大統,我需要這個孩子。”

項秋越發覺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你就能確定這個孩子能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