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與我賭氣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就不能對自己負責點?“項秋冷著臉凶我。
我委屈看著他,戒酒裝瘋:“你又不理我,還來管我做什麼?讓我們母子自己過就好了。“
“你院子哪邊?我送你回去。“項秋不再跟我爭辯,直接抱起我出酒宴。不經意看到雲飛冷冷看著項秋,表情陰沉。
“不知道這酒不是普通的酒嗎?上來就沒休沒止往嘴裏倒,至於這麼不愛惜自己嗎?“項秋一邊走一邊絮叨。
我把頭靠在他胸前,閉上眼睛:“那又怎樣,你不是有一個小妾,還有一個紅顏知己嗎?等我離開了抱著小妾的兒子跟紅顏知己好好過日子,多麼有趣!“
項秋頓住腳步:“檸兒,如果我說我必須要娶別人,但心裏隻有你,你會不會原諒我?我保證,她們隻是擺設,我也不會寵著她們。“
我的頭離開他的胸前,漠然問道:“王婉不是最後一個?後麵還會有很多?是不是為了你的原因,還要必要時去她們那裏過夜 ?然後讓她們有你的孩子?可是你會給我承諾,往後家裏主事的還是我的孩子?“
“是。“項秋表情很痛苦,但我能聽出他的堅決。
我放開環在他脖子上的手,看著隆起的腹部低語:“項秋,我承受不了,若是那樣,我會逃走。你知道,我有能力的。放我下去,我想自己走。“
“我不過是打個比方,既然你不喜歡,自然不會發生。我抱你回去吧,你的人都沒在身邊,你又喝了酒……“
“放我下去!“我歇斯底裏大喊,同時掙紮起來。
項秋手抱的更緊,勸道:“檸兒,別鬧。“
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壓著自己,明明恨不得拆了他的刹車,卻還要這樣揣著藏著掖著。
“檸兒!“
項秋悶哼一聲,我趁此機會再掙紮,終於“撲通“一聲掉到地上,頓時從尾椎骨往上依次移位直到嗓子眼,屁股更是生疼生疼的。項秋捂著胳膊,不顧被我咬傷的地方,過來扶我。
“有沒有摔疼,要不要緊?“說著手摸上我的手腕。
我悔不當初,明明已經這麼大的肚子了,非要鬧,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生氣是自己的事情。孩子確實全家的事,出了事情肯定是我的錯。
顧不得想別的,擔心問項秋:“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項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倏的放開我的手,道:“沒事,我看著是沒事,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我不會什麼醫術的。”
我狐疑,不會什麼醫術?不會什麼醫術上來就抓著手腕看?看他的樣子挺專業的,應該是會的樣子。
“你真不會醫術?看你的樣子可不像,不會是因為我懷孕,所以偷偷跑去學醫了吧?”我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屁股快成三瓣了還能思路這麼清晰。
聽了我的話後,項秋似是淡定了許多,輕輕點頭,抱起我慢慢回院子。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放心問,女人嘛,總是沒安全感,特別是把他放到心裏的時候。
“明白……今晚我留下,可好?”
“這……那個,現在肚子太大了,而且我最近也感覺不是很……”
“你想哪去了?”項秋打斷我的推辭,“我是不放心,想守著你們母子罷了。”
“啊?哦……”我恨不得縫死這張嘴,這種話說出來,顯得我是有多猥瑣啊!
“檸兒還記得與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嗎?我是不是很……嗯,粗魯?”不料他問出了這種問題來。
我尷尬,蚊子哼哼似的說:“還好,就是當時挺恨你的,沒經我同意就冒犯。若不是夏無雙救了我,然後又去了齊鎮,說不定就被你直接綁回尤西了,那也許現在還沒感情呢……”
“嗯,是嗎……”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本該給我早安吻的人,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見到老高和梳著婦人髻的阮綠。
阮綠見到我竟然臉紅了,並且掩飾性咳嗽了兩聲,我嘿嘿笑,看來昨晚戰況很激烈啊!
“哎呀呀,那詞兒叫什麼來著?一夜七次郎,半年三張床啊!不知道高將軍打算什麼時候換新床啊?”我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個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猥瑣。
阮綠一張臉猶如紅布,紅得那叫一個透徹,難怪都說臉紅的像蘋果。
又在京城磨蹭了幾天,項秋帶著我浩浩蕩蕩回尤西城。別人沒看到的是,前幾天有輛馬車駛入尤西,落住在最偏遠窮困的城北。
回到靖國公府,一切似乎回到了當初。還是很難見到項秋的人,不過他每天晚上會過來陪我一會兒。可是,當我知道他每天白天也會去王婉那裏的時候,頓時滿嘴苦澀。
八月份快九月的時候,我的腳開始浮腫,其實是全身都在腫,不過是腳更明顯,臉上都胖了不止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