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關心我?”
“你拿扇子挺好看,就是沒什麼氣勢。”話題太敏感,我立刻轉走。
“那拿什麼好?劍?還是刀?”
“嗬嗬,你每次出來都帶的人不少,怕被……那個啥?”我看向他身後的幾個黑子大漢,他們俱是站的筆直,胸前的肌肉猶若硬石。
“沒辦法,必須要帶在身邊,跟別人的約定。”雲飛無所謂笑。
“還有人能限製您啊,我還以為沒人能壓製呢!”我別開視線,防止自己對著他心跳加速。
說來也奇怪,按說以我二十多年的經驗來說,我不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啊,最近怎麼老是亂發春呢?莫非人都有這種潛質,隻是開發的早晚的問題?
“胡檸,為什麼不能跟我一起?”雲飛忽然嚴肅問道。
我渾身一僵,沒想到他又問這個問題,都這麼多次了,為毛要一直糾結這個呢?
“皇上,真要聽實話?”
“略等一會兒,你們退下。”雲飛抬手揮退左右,眼睛卻一直望著我,生怕錯過什麼的樣子。
我被他逗笑,卻為了迎合這種氣氛壓低了聲音:“皇上可記得王茜楠?”
“王茜楠?王尚書的女兒?”雲飛皺緊眉頭,似乎很不明白我為什麼提到她。
“我跟她……”說到這裏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剛剛的勇氣消失無蹤。
“你認得她?恨我害了她?”不料雲飛自己往後發展了劇情。
我看著他輕笑:“不是,在嫁到王府前她就已經過世,那天成親的人是我。”
反正已經死無對證,索性真真假假亂說一通好了。
“也就是說,你們……我們本該是夫妻的?若不是當時給你下藥,你現在已經是皇後了,你的人生更不會有後來的項秋?他……我才是命中之人,項秋才是奪走你的人?這就是師父說的意思?不讓我們爭,他早就看透了這些?”雲飛有些紊亂,甚至有些失控。
我目瞪口呆,這裏的人就這麼信命?還是,他對我的感情真有這麼深?
“那你又是為什麼對他……不是應該認定我的嗎?”雲飛雙手緊握桌沿,十分激動。
“這個……你一見麵就說要殺我,況且我也沒在意您什麼個模樣,怎麼會認定?”我還沒變態到喜歡一個殺人犯的地步吧!況且殺的還是我。
“不對,那你又是怎麼失憶的呢?你應該是在王茜楠去世的那天前就出現在了羅安城,然後就說失憶。羅安城的大夫明明說你身體並無不妥,羅安城離京城不下千裏,你又是怎麼做到的?”雲飛一條條問出來,讓我懷疑他該去當神探。
怎麼回答呢?跨度是大了點,那邊屍體還沒涼我就跑那邊了,也不對,是還沒翹辮子的時候,胡大小姐已經做出許多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了。
“你也知道,二十四衛的事……”
“那你兄長果然是廉王的人?”
“當然不是,隻是我倒黴,被他們利用了。”我的小心肝一跳,怎麼又牽扯上胡兄了啊,他是炮灰的,醬油黨啊!
“原來如此,你的經曆還挺豐富的,一直以為你不過是個大家小姐。”
我幹笑:“是啊,很豐富,還有更豐富的呢……”
從來都是悲催到家的人,出去排隊買東西被插隊,回家略晚點碰到搶劫的,暑假打工租房還碰到一個偷開我門的鄰居。
“你,現在還想待在他身邊嗎?在他那樣對你的情況下。”雲飛輕聲問,趁著月色正濃時。
“為什麼不?”我瞭望月色。
“那個王婉,你不在意?”
“在意什麼,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真這麼想?”
我苦笑:“不是,因為我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算是扯平了。”
他如此待我,我換了他的孩子,說起來,可能我更惡毒。
雲飛呆住,許久才問:“你知道了?”
“什麼?”我奇怪,這算什麼問題,沒頭沒腦的。
“你說對不起他的事……”
“噢,不是剛開始一直在逃婚嗎,應該讓他丟了很大的麵子,很對不起他。”我隨口胡說。
“原來是這個……那,若是我說不會這樣待你呢,你可願入宮?”雲飛一臉糾結表情問。
我認真望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能問出這種傻問題。
“皇上,我不喜歡小妾,丁點也不喜歡,跟項秋比起來,您那的女人該掛牌號了吧?”
“掛牌號做什麼?”
“嗬嗬,叫不上名字可以直接喊號啊!”洪秀全不就是這麼幹的,從一到八十八。
“嗬,好法子,回去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