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回頭,正看到雲飛癡癡地看著項秋拉著我的手,懷念不舍羨慕……
當天下午,項秋回到胡家莊匆匆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我無奈,隻好由著他。
半路上在客棧中留宿的時候,齊歐趁項秋出去的空檔跑到我屋子裏來,小心檢查完房間裏角落才道:“主人,他們都來了,要見嗎?”
我若不是身上沒力氣就去掐死他,我受了好幾天最,如今終於可以解脫了,你還問我見不見?
“你說呢?”
“我說?我說就不見了,您現在這樣多好啊,可以正大光明地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上下馬車都有人抱著,路不想走都可以不走……多麼美好的日子啊!”齊歐一臉欠揍的模樣說了一欠抽話。
“齊歐,你改名叫齊麻雀好了,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那應該叫百靈,我的聲音那麼好聽。”某人風騷捏嗓,翹著蘭花指竟然學起花旦聲來。
我惡寒,趕緊把他支派出去:“讓他們進來,讓他們進來!”
齊歐把人引進來,我頓覺眼前一亮,燕兒自然是早就見過的,可今日再見覺得神采冷然,與一左一右兩人比較,更是出眾。
自然,這意思不是說另外兩人不出彩,而是太出彩了些!左邊的阮綠也是見過的,可那天心中不安加上是黑夜,並未窺見這姑娘的半數風采。阮綠姑娘輕輕往那一站,簡直就是塊上好的璞玉,再一笑,簡直就是仙人下凡。
再自然,她們中最吸引眼球的是右邊的夜鳳姑娘,什麼叫媚骨天生?什麼叫一笑千樹萬樹梨花開?什麼叫勾人魂魄?這就是啊這就是,這簡直就是尤物啊尤物,難怪皇帝老兒也中招啊!
我立時下了一個決定,此人,一定一定一定不能留在身邊,我不怕自己流鼻血也怕身邊的人熬不住啊!
“血燕……”
“葉鶯……”
“夜鳳……”
“參見主人。”
看看人家,可絲毫沒在意我長得不如她們,一拜到底,半點兒也沒含糊。
“起來吧,我不太喜歡這些禮節,往後可以省了。”
有一個凡凡動不動就俯低身子伺候我已經夠難受了,再來幾個跟原先的凡凡一般又跪又叩的人可受不了,我還懷著孕呢,可別遭這罪。
“是,主人。”
我又難受了,因為這聲主人,腦子裏竟然想到某些被囚禁受虐待的群體。原諒我事兒多吧,我是孕期綜合症。
“是,小姐。”三人異口同聲,十分受教。
“好了,開始解毒吧!”齊歐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和一隻酒盅,匕首忒眼熟了些。
“齊歐,你敢偷我匕首?”那可是項秋放在我這裏的那把,正因為有了它,我才敢把刀賣了。
“小姐,有我在您身邊保護,就不用這種東西占地方了。”
“哼,你叫主人。”他叫主人就會讓我想到家裏養的小貓小狗,雖不是那麼可愛,但也勉強能接收。
“主人,那咱們開始解毒。”說完毫不吝惜在自己手指上一劃,血珠順著酒盅流進去,看得我手指抽疼。
另外三人依次劃破手指,最後齊歐往酒盅裏倒了些水遞到我麵前,我拿著那酒盅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特糾結。
“主人,您不會是想等它變成血豆腐再吃進去吧?”齊歐再旁邊眨巴著一雙媚眼打趣。
“白天衛,你越矩了。”血燕抬起頭冷冷地說。
齊歐無趣抿抿嘴,退到我身後不再答話。
我被燕兒一嚇,心中的那點兒矯情立刻消失無蹤,仰頭把血豆腐的前身喝下。
齊歐把匕首遞給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喝了他們的血,當然也要讓他們喝我的血,這樣才公平。
我拿著匕首挨個手指頭比劃,唔……哪個都不想傷害。
我無奈看他們,三個人眼看鼻,鼻對心,一個人眼睛隨著我的匕首上下晃動。
得了,心一橫,我緊握匕首劃開手腕,血順著匕首就流了下來,四人大吃一驚,手忙腳亂幫我包紮傷口,最可氣的是齊歐還沒忘那酒盅接血。
“主人,您何苦這般用力,那匕首很鋒利的。”齊歐率先喝下我的鮮血,然後把酒盅遞給血燕。
我捧著手腕欲哭無淚,我隻是想著他們這麼多人,一根手指頭怎麼夠?也沒想到力氣用大了,更沒想到匕首這麼鋒利。
夜鳳喝下鮮血,模樣立時變了,看著我嫌棄道:“我說紅天衛,這樣的主人能有什麼地方用的到我們?往後豈不是可以坐著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