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正是,王尚書可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大哥為了來見您費了很大力氣,您又何苦……”
“姑娘,可否過來一些?”
我不明所以,猜測道:“王尚書可是有什麼東西想讓我轉交大哥?我……”
我走近幾步,被眼前的景象驚的說不出話來,遠遠的隻能看到他臉上血肉模糊,近了方能看出原不止血肉模糊,他的眼睛鼻子連同耳朵都被剜去,下巴也隻剩一半……
他猛地躍起,緊緊抓住我的左手,手腕上一陣刺痛,我哀號出聲。門外的人幾步走進來,一腳把他踢開,王尚書猛咳幾聲,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死有何懼?姑娘,幫我救出淑姌,我答應茜楠不為難她母親,就算她離去了也會算話!”
王尚書說完又大笑起來,笑幾聲就猛咳幾聲,大約是因為疼痛,全身還在顫抖。
我頓時覺得全身疼痛,見不得這麼慘烈的景象,跌跌撞撞離開大牢。
外麵隻有項秋等在那裏,我衝過去,扶住他的手開始大嘔起來,恨不得把胃吐幹淨。
項秋什麼也沒說,隻是幫我順背,一下又一下,溫柔而又機械。
“項秋……”
“好了,沒事了。這裏是天牢,隻要用刑便是酷刑,向來如此。”
頭很疼,我靠在他身上,任由他輕輕擦拭我嘴邊的穢物。
“項秋,回去吧!”
“慢著,檸兒……什麼人,出來吧!”項秋對著身後說。
一個粉衣人出現在麵前:“二十四衛紅組血燕前來參見新主人。”
二十四衛?這個名字隻聽說過一次,還是在尚書府的時候,讓我更吃驚的是眼前這人,沒想到她是二十四衛的人,更奇怪全尚書府的人都被抓了起來,為什麼她還能如此自在的在外麵。
“你就是王尚書的二十四衛?”項秋冷聲道。
跪在下麵的是燕兒,在尚書府見到的第一個人,勸我要為母親著想的那個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有氣無力地說,思想疲倦起來比身體疲倦更無力。
“血燕隻認香主,如今您就是香主,那就是主人。”燕兒頭更低,語氣卻更加堅定。
“香主?你們不是王家的家奴麼?”項秋仍然擋在我麵前。
“項少俠真是見多識廣,可是二十四衛並不是王家家奴,隻是王家一直沒有把二十四衛外傳罷了。”
“解散了吧,我不需要。”我說,現在我沒精力管他們。
“主人,您現在中了'天香'之毒,而解藥就融在我們二十四衛的血液裏。”
天香?我頭更疼,還讓不讓人安生了,還有,王尚書什麼時候把毒下到我身上的?難道是他抓我手的那次?我撩開袖子去看他抓過的地方,可以天色太晚,根本看不出什麼。
項秋冷笑:“那有你的血不就夠了?”
燕兒輕笑幾聲:“要解這毒至少需要二十四衛中四個天衛的血,可就算這樣也不過是穩住毒性,必須喝下二十四衛的血方可解毒。”
“條件!”她轉這麼大圈子,總該有些內容。
“自然是幫我們從舊主手下脫離,我們需要新身份。”
“我可幫不了……”
“可以,現在可以解毒了。”項秋搶過話頭說。
“這便是血燕出現在項公子麵前的原因,相信項少俠肯定有辦法。可還請項少俠莫急,血燕還有些事未辦完,五日內定可以召齊所有人為主人解毒。但主人需謹記,隻要解了毒便是承認是我們的主人。”
那就是早知道我保護不了他們了?那何苦還出來,直接讓我毒發身亡不是更省事?
“嗬,你們難不成沒了主人就活不成了?”
“正是,若是主人還要我們解散,我們隻能自盡於主人麵前,這是二十四衛的規矩。”
“項秋,走吧,我找魏王還有事。”
項秋點頭,扶著我越過燕兒。燕兒調轉方向,又是一磕頭:“主人?”
我停下腳步,冷然道:“不是還有事情要辦麼?五天後再來找我。”
“是!”
項秋亦步亦趨隨我走去“去見魏王做什麼?”
“我想救一個人。”
“誰?王尚書是死囚,魏王也救不了的。”
“我知道,我想救他的夫人,喚作淑姌。”
來到魏王府的時候已經將近天明,項秋敲開魏王府的大門,卻被告知魏王已經上朝。
“檸兒,肯定發生了大事,不然不會無故這麼早就早朝。先送你回去,我去找魏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