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麵前皮膚黝黑,但體格健碩,濃眉大眼的將領笑得友好:“多謝大哥,大哥怎麼稱呼?”
將領擺手:“女俠言重了,叫我張忠就好。”
“原來是張大哥,我和我朋友並不會騎馬,還要勞煩張大哥幫忙才好。”
老高趕緊撇清:“張大哥隻管教會她就好,我會騎馬,原先學過一點。”
愕然,此人是個人才啊,但怎麼在這這麼些年,就沒混出去呢?我盯著眼前的高頭大馬,糾結著該怎麼爬上去。
我摸摸眼前大馬的頭:“馬兒,馬兒,我叫胡檸。看你長得高高大大的,你叫小壯吧?往後,咱就是兄弟了,你可得聽話,隻要聽話我就喂你胡蘿卜吃……”
與馬兒一番溝通後,我費力爬上馬背,雙手緊緊拽進馬韁繩。馬兒嘶吼一番,向前衝去。
老高本來在旁邊興奮地對著大馬摸來摸去,見我這樣,慌張大喊:“鬆開韁繩,太緊了,馬會急的……”
可是,此時的我哪還有主意,隻是把韁繩抓得更緊。
小壯在馬場裏瘋狂奔跑,我有種腳下無力的感覺,望著不斷想要靠近的老高大喊:“老高,救我,快點,我要被摔死了……”
張忠衝我大喊:“趴下,抓緊馬脖子……”
我現刻,已經腿腳發軟,鼻涕眼淚亂飛。想要俯下身子抱住馬脖子,但已經控製不了身體。
我十分想說,此刻,有一個翩翩少年郎,飛身前來,救我於危難之中。但,生活不是童話,我隻是在六神無主之際,被小壯甩到了三米外。
我扶著劇痛的後背和左臂低低哀嚎,一雙暗紋雲錦靴停在眼前。我抬頭望去,豔若桃李,隻是,眼神不善。
“就這點能耐?還想要上戰場殺敵?依本王看,還是回去繡花好一些。張忠,把這畜生宰了。”
我忍著痛開口:“是我自不量力,王爺莫要牽怒一匹馬,我肯定能隨王爺前去戰場。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會做背信棄義的小人,王爺放心。”
魏王失神望向遠方,悲笑一聲:“是不是隻要是喜歡穿黑衣的女子,都是這麼倔強的性子?”
多想告訴他,我不倔強的,隻要放過那些鎮民,我立刻離開。但後背的劇痛泛上心頭,疼得我半個字也說不出,隻想撞牆。
魏王回過神來,低低輕歎一聲,俯身把我抱進懷裏。
我呐呐:“不勞魏王,老高能抱我回去的。”
魏王不理,直接向軍帳方向走去,老高跟在後麵衝我無奈擺手。
本就被摔得七葷八素,躺在魏王懷裏又動都不敢動,軍醫來的時候,我隻感覺自己聽到了上帝的傳召。
軍醫很快得出結論,輕微摔傷,抹些散瘀的藥,休養半天就可恢複。我望天無語,其實,我更希望摔斷了骨頭。
魏王揮退眾人,俯身靠到我耳邊低語:“真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虛弱地讓人心疼。”
我捂住發癢又發熱的耳朵:“魏王當真與常人不同,可是,我並不會打仗,亦不會殺敵,王爺何苦為難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