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際,鷲城風光無限,鶯鶯燕燕,騷客俊年,畫坊之上,琴瑟和弦。
男子愜意地靠在船舷之上,空中掠過一道空氣波動,指尖翻轉,紅色紙鶴出現在了掌中,勾唇一笑,踏空離去,隻餘紙張晃悠著飄落:
“城西,風花樓。”
“嗨!瑞可,向後看。”
當瑞可至風花樓前時,突然收到一道傳音,是鳳凰!轉身看看向與風花樓相對的雪月閣,滿臉疑惑,不是說風花樓嗎?視線瞟到一抹亮藍,定睛一看,鳳凰坐在閣樓欄杆上,笑得張狂。
舒氣勾唇一笑,街上少女瞬間失心,含情脈脈地行注目禮,不顧耍帥,眼見身後之人快追上,趕緊閃身進了雪月閣。
最討厭樂正了,才不要讓他找到小鳳凰。
上樓之後,異常熱情地把梵歌從欄杆上拉了下來,唾沫橫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傾訴著自己的思念之情。
洛君對於瑞可突如其來的熱情並沒表示出無比驚恐狀。唯有瑞可在那裏自導自演無比沉醉。梵歌若有所思地看著衝進風花樓的樂正戟,摸著下巴,也不戳穿瑞可的小把戲。
“瑞可,樂正呢?”
坐定之後,梵歌沏了杯茶,雲淡風輕。
“不知道!”瑞可回答地十分爽快,他可沒撒謊,他隻顧著自己來了,至於樂正戟在哪兒,他還真不知道。
“是嗎?”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瑞可機械地轉過頭,隻見樂正戟正滿臉陰沉地站在背後,高居臨下怒視著某人。
某人悻悻轉回身,麵色扭曲地傻笑著。
“娘子~”
樂正不去理會裝瘋賣傻的某鳥,張開雙臂,向在坐的唯一雌性動物撲去。
“喂喂!誰是你娘子,臭烏鴉,別亂發情!”
瑞可停止了抽風狀態,張牙舞爪地要將樂正從梵歌旁拉開。可樂正哪裏肯幹,扒著美人兒不撒手,還一臉沉醉地享受著瑞可的拳打腳踢。
“你們的感情,還真好。”
還是洛君一語道破了天機,二人條件反射地看向雲淡風輕端杯品茗的某人,又一臉哀怨瞧著梵歌,當看到美人雙眼含笑,赤裸裸地寫著“有奸情”時,頓時無語問蒼天。
“小歌,我樂正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千萬不要對我始亂終棄啊!”
樂正連忙表忠心,梵歌不禁嘴角一抽。瑞可冷笑一聲:
“哼,就算是滾過床單又如何?小鳳凰,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做下邊的。”
說著,瑞可一臉得瑟地看著樂正,憑著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是萬萬不可能雌伏在他人身下的。而對於瑞可自己,他倒是無所謂,同特爾斯一起長大,什麼賤招沒用過?什麼賤人沒見過?梵子曾經曰過:“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想要達到目的,就要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