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林海行色匆匆的把車開進汪家大院,然後,他把車停在車庫,徑直去了雨澤爺爺的別院。

此刻,雨澤爺爺又正在運腕摸墨,他右手懸握毛筆,遊走龍蛇,又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多年來,早飯後,寫毛筆字,信手塗鴉,都成了雨澤爺爺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了。這個當年戎馬一生的耄耋老人,認為自己年輕時,都是在烽煙戰火中,摸著屁股過日子,所以,自從老了,退居二線後,爺爺就開始了自己的“知識分子生涯”,寫毛筆字,畫山水畫,看書、當然,每天早上習武也是雷打不動的。

林海走進了爺爺的書房,待爺爺最後一個字落筆完,他才喊了聲:“老首長!”

雨澤轉過身來,見是林海,知道他是找自己彙報那日相托的事情了。就急忙把他帶進密室。

走進密室,林海神情嚴肅,滿眼沉痛地說:“老首長,雨澤少爺和默塵的DNA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事實證明,我們猜測和懷疑是對的,少爺和默塵沒有絲毫血緣關係!”

雨澤爺爺一聽林海這樣說,他突然頹然的坐在了黃楊木雕花椅子上,用右手撫上自己的額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良久,他才把林海拿回來的鑒定結果鋪展開來,一項一項的看。最後,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怒氣平息,他緩緩合上這份至關重要的“DNA”鑒定結果,對林海說:“和我們事先說的一樣,這件事情,暫時保密,隻有我們兩人知道。這個結果,我放在這隔牆中縫的第三個小格裏,將來,要是我有個萬一,雨寒母子遭遇威脅或者其他,你就把這個拿出來,為她們母子主持公道。如果這一生,沒有發生意外,沒有人威脅到她們的生活,我們就當沒有做鑒定這回事情吧。默塵從小在這裏長大,我不想她背負著陰影。”

雨澤爺爺此刻又想起默塵在醫院裏看著雨澤,哭得撕心裂肺的的樣子,那親熱勁兒,早已超過了血緣關係。

“是,老首長,你放心吧!那還是讓露露心安理得的在這大院住下嗎?”林海問。

“暫且這樣吧,汪家也不在乎多住她這麼一個人!”爺爺揉揉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此刻,他真的後悔當初留下露露太不理智了。

“可是,老首長,這樣對雨澤和雨寒不公平,要不是這個惡毒的女人,雨澤也不會有今天的不測。”林海有點憤憤不平了,他真希望把露露這樣的女人此刻趕出汪家的大門,以絕後患。

爺爺聽林海這樣說,沉痛的說了一句:“小海呀,露露住進汪家的事情,我當年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要不是我推波助瀾,聽信歐陽冰焰的話和露露的片麵之言,她又怎麼會順利入住我汪家。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給默塵和雨澤做個DNA鑒定,才做決定呢?看來,一切都是天注定了的。姑且這樣吧。上帝要叫一個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如果,露露從此不再我汪家興風作浪,我就權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你想,要是雨澤父母知道這件事情,或者,雨澤還是健康的,知道這件事情,露露會有什麼後果?

是她抱著默塵大鬧雨澤和雨寒的婚紗現場,口口聲聲說默塵是雨澤的孩子,讓穆雨寒含恨踉蹌裏去。這一周,就是差不多4年,這4年裏,雨寒和雨澤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啊,兩人好不容易現在走在了一起,又遭遇這場變故,哎,小海,都是爺爺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