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靠在峽穀的璧上,正好有一磨盤樣的石頭可供他坐下,他緩緩坐了下來,然後,又把雨寒攬進自己的懷裏,無限寵溺的問:“開心嗎?”
雨寒看著他,幸福無比的點點頭。
他緊緊抱緊她,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然後就出發!”
“嗯!”雨寒摸摸他的下巴。
兩人不著邊際的說一些話,也許太累了,雨澤居然靠著峽穀,懷抱雨寒美好、幸福的睡著了。雨寒見他睡香了,悄然從他懷中撤離。她走出峽穀,看著連綿起伏的山峰,聆聽著山中夏日特有的聲音,感覺無比的美好。
她信步走到溪邊,看見他們剛才洗好的鍋碗瓢盆,已經被太陽曬幹了。路邊那些不知道名字的花兒依舊燦爛的綻放著,雨寒不由采摘了一朵藍若碎鑽般的小花在手裏把玩。
半小時後,雨澤在峽穀中睡醒,他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一人在峽穀中,而他的小女巫,居然不見蹤影。瞬間,他的心不由一陣緊縮,他害怕有什麼意外發生,急忙急切的呼喊:“雨寒——雨寒——”
他急切的聲音,在空曠的峽穀中,傳得很遠,回聲陣陣,整個山穀裏仿佛都是雨澤在喊“雨寒——雨寒——”的回音。
雨寒聽見了,向著山穀回應道:“雨澤,我在小溪邊,你出來就會看見我。”
汪雨澤這才釋然,他急忙走出山穀,果然看見雨寒就坐在溪邊,隻見她將腳吊在清澈的小溪裏,整個人被一縷陽光照射著,渾身沐浴著柔和的光彩,仿佛一個浣衣的仙子般,看得雨澤怦然心動。他急忙走上前,抱起她:“不要在水裏待太久,我們回車上吧。你在車裏休息一會兒,我們就趕路!”
就這樣,汪雨澤抱著穆雨寒,把她放進了車裏,安放好雨寒,他又折回身,將他們的鍋碗瓢盆收撿好,放在後備箱裏,他才又上車。
“再休息一會兒吧,反正也不急這一時,今晚,我們肯定得露營,這個山中,也無人家,所以,這裏的世界就是我們的了,你就好好休息,把精神養足,我們趕路。”雨澤說著,也挨著雨寒就躺在車中。
此刻,正是午後,山中除了火辣辣的太陽,和知了一聲又一聲的“懶叫”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了。
車子的天窗打開著,股股山風從上麵吹進來,讓人愜意無比。雨寒或許剛才被雨澤折騰厲害了,此刻,她躺在車子裏,真的就睡著了。雨澤因為在峽穀小憩過一會兒,此刻倒沒有倦意,他傾聽著山穀中的夏風吹過,感受著這天籟之音,頓覺無限美好。
他假寐著,閉上眼,想起他和雨寒的曾經,看著她此刻躺在自己身邊恬適的睡顏,心生無比的美好。想到那日土豆叫他“洋蔥爸爸”時,雨澤居然情不自禁,嘴角勾出一抹笑。“小土豆,你的洋蔥爸爸就要來看你了,還好嗎?還記得爸爸嗎?”
雨澤一個人胡思亂想著。
雨寒迷瞪了一會兒,終於醒了,她睜開眼,看著雨澤睜大眼睛,卻一臉笑意,她不由捏捏他的鼻子:“誰家這麼帥的美男,居然鑽到我的車上來了?”
雨澤見她這麼可愛的裝萌,立刻捉住她纖細的手,促狹的一笑,問:“是怪我隻鑽到車上來嗎?”
“無恥!”雨寒笑著嗔道,一個粉拳捶打在他的身上。
“雨澤,要是土豆看見我們了,不知道會有多高興!”雨寒睜著大眼,想象著土豆看見他們時的情景,無比興奮地說。
“他看見你應該特別高興,看見我,應該還不會太親熱,畢竟,他和我還不是很熟悉,他潛意識裏,我這個爸爸,可能還沒有他的修然爸爸親熱!”雨澤有點無可奈何的笑道,他把自己的手掌,撫在雨寒的掌心上。
“放心吧,你們脈搏裏留著同樣的血,血緣是個奇怪的東西,它會讓你們父子心有靈犀的。我以前就奇怪,我懷了土豆整整10月,他個小家夥,怎麼就沒有哪裏像我,而和你長得居然一模一樣,他是故意要讓你找回他嗎?”雨寒天馬行空、無限嫉妒的說,
雨澤見她這樣,就攬過她的身體,笑著說:“啊哈,肯定是孕育土豆時,我費力了,所以,我的基因他遺傳多點……”
見雨澤這樣說,雨寒不由狂暈狀,不過想想,土豆是他們在決裂時懷上的,那時的雨寒,是被強迫、壓迫的一方,她根本沒有自己的意願。
想到當年房車裏那心酸的一幕幕,雨寒長出了一口氣。雨澤見她這樣,知道,剛才的話語,碰觸到了她的痛處,他急忙亡羊補牢,一改調侃戲謔的口氣,心裏湧出無比疼惜,
問:“睡好了嗎?如果休息好了,老公就準備啟程上路了!”
雨澤言語間充滿柔情和體貼,讓雨寒的心,突然就像被熨燙過般美好,她就突然又綻放出笑容:“啟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