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西用力在梓桐身上折騰一番,她剛才死人一般慘白的臉,才恢複人氣。

“究竟要怎樣,你才能不這般傷心?”紮西把梓桐擁進懷中,疼惜愛憐的問。他星星一樣的眼裏,顯然充滿痛楚。

“不要問我,你知道的。”梓桐在他的懷裏啜泣。\t

“梓桐,你知道的,我要對她負責任。我是情非得已。”紮西拭去梓桐的淚。

“我呢?我難道不需要你負責?”梓桐難過又固執的問。

“你和她不同,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們是相愛的。她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從小我就必須娶回家的女人。”紮西說完,緊緊的把梓桐抱在懷裏。

梓桐傷心、難過了好久,問:“既然今晚心甘情願的過去了,怎麼又過來爬上我的身。她不能滿足你嗎?”

聽到這裏,紮西麵色一沉,他無限痛苦地說:“不是她不行,而是在她身上,我根本幹不了男女之間的事情。我又重複了昨晚的事情。在她麵前,我是怎樣努力也不行,但是,一挨著你,我就岩漿爆發。梓桐,我也很沮喪,居然給不了她正常的夫妻生活。”

梓桐在他懷裏蹭了蹭,好半天,她想起央金純真的麵孔,想起她如高原天空一樣清透的眼睛,想起央金阿媽的跪求,她無聲的流下了眼淚。

“好好兒的,你怎麼這麼傷心?”紮西疼惜的吻幹她的淚花。

“我想起了央金阿媽的跪求,很想幫你們,可我過不去自己的心坎。本來,你擁著她入眠,我就夠傷心難過了,如今,還要成全促成你們,讓我情何以堪。”梓桐珠淚滾滾。

此刻,央金在自己的床上,眼睛早已哭得紅腫。她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大罪過。

哭過後,央金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

在寨子裏,自己也是數一數二的藏家美女呀。

哭累了,央金走進衛浴間,放了一大浴缸的水,她要把自己的痛苦在水中衝洗掉。

“聖潔的神靈啊,我要怎樣,才能讓我的紮西帶我進入完美的人間天堂?”央金把自己白皙、細膩的身體,全部融進水中,她拆了自己的小辮子,發絲頓時如緞帶般撲散開來。想到梓桐姐一頭波浪齊腰長卷發,站在哪裏,都是一副嫵媚的樣子,央金突然決定,她明天也要做一頭波浪卷發,改變自己的形象。或許,那樣,紮西就會愛上自己。

哭累了,也在浴缸中緩解了自己的抑鬱,央金從浴缸裏抬腿出來,凝脂一樣的肌膚上麵,水滴未幹,看起來那樣飄逸和美麗。

哀婉的臉上,藍天一樣純淨清透的眼睛紅腫著,讓人心痛不已。

她用浴巾慢慢搽幹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向自己寬大豪華的婚床上走去。她在床上輾轉反側,靜夜裏,她卻聽見了梓桐的嚶嚀呢喃和紮西嘶啞帶磁性聲音的低吼。她知道,他們正在幹世間凡塵男女幹的最俗氣、卻又是神仙幹的事情,是自己渴望和紮西幹成的事情。

……

翌日,央金又是習慣的早起走進廚房,阿媽當然已經在那裏準備早飯了。

“怎麼又這麼早起來了。以後紮西在家的日子,你都可以晚點起來,你們年輕夫妻,多休息一下。”阿媽體貼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