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澤朝穆雨寒追去,他大聲地說:“雨寒,你別跑,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穆雨寒什麼也不管不顧,跑得太急,又穿著曳地婚紗,她終於跌了一跤,雨澤及時從後麵趕到,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
雨寒掙紮著,要想掙脫出他的懷抱。此刻,她像頭激怒的母獅子,雙眼通紅,淚泫然欲滴,全都凝結在長長的睫毛上。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個十足的紈絝大少。你還要騙我多久?你究竟在外和多少女人有了孩子?”雨寒恨得牙癢癢。
“雨寒,你別激動,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好嗎?”雨澤心疼的摟著她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隻知道那個女子抱著的孩子是你的!”雨寒掙紮著說。
這時,林海開來了加長型房車,他把車門打開,雨澤不管雨寒的捶打,硬是抱著她上了房車。
“少爺,去哪裏?”林海問。
“去郊外,去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和雨寒都需要靜一靜。”汪雨澤看見穆雨寒難過的樣子,滿眼通紅地說。
林海歎息了一聲,加大馬力,房車如箭一樣,飛逝在人們的視線內。
晚上,車終於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停了下來,穆雨寒一直在掙紮著,她的聲音因了激動,和不停喊“放開我”,已經嘶啞。
汪雨澤對林海說:“你叫個司機接你回去吧,我要在這個地方,呆個三五天,等她平息了怒氣,我再回去。”
林海心疼的看了下雙眼通紅的雨澤,然後說:“少爺,那我走了,你有事情就請吩咐我。”
“去吧,不礙事的,這車上儲備的食物,一個月都用不完。”雨澤有點無力的對林海說。
林海下車走了。他此刻心裏像打開了五味瓶。他恨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把露露搜捕到,留下禍患,讓她今天大鬧雨澤的婚紗拍攝現場。
此刻,他真想趕到汪家,把這個沒有廉恥的女人化為齏粉,可想到她懷中的嬰兒,林海遲疑了,畢竟,她現在已是為汪家延續了血脈的女人,他一個下人,怎好輕舉妄動?想到這裏,林海惟有歎息。
正巧,一輛的士從他麵前經過,他招招手,坐了上去,隨即電話司機,叫他不要來接了。
天,漆黑一片,幾顆疏朗的星星在夜空中眨巴著眼睛,灑下清冷的星輝。
雨澤抱著已經掙紮得沒有力氣的雨寒,親親她的額角:“小女巫,你要哭,就哭出來吧,別逼在心裏,你這樣,我更難受。這裏人跡罕至,你有什麼壓抑,就全部喊出來。”
穆雨寒動了動,然後渾身癱軟、無力的躺在雨澤的懷裏。剛才的撕咬捶打,現在沒有了,安靜得沒有一絲人氣。
雨澤抱緊她,把下巴支在她的臉頰上:“小女巫,我都告訴你。我和那女人是有一夜之緣,可是,都是她事先謀劃好的。她先是裝病,然後讓我送她回家。可是,這個蛇蠍女人,居然在車上用了催情藥水,讓我不知不覺就失去了意誌,當我送她上樓時,她又穿著性感的旗袍色誘我,我當時理智沒有戰勝意誌,就和她發生了一夜情。”
“騙子,你這個騙子!你放開我,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雨寒嘶啞著聲音聲嘶力竭的吼。她胡亂抓著雨澤,企圖他放開她,然後她跳下車,離開他。
“雨寒,你冷靜點!難道我們那麼多日子的相親相愛,都比不上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嗎?”雨澤痛苦的抱著頭說。
“那個女人的一句話,那孩子也是一句話嗎?”穆雨寒抓狂著,企圖用手去打開房車的車門。無奈,雨澤已經鎖死了車門,任她怎樣瘋狂也打不開。
汪雨澤知道她傷心,也知道她性格倔強,此刻要攔住她的抓狂,簡直比上天還難。他索性坐在那裏,看著她在車裏上串下跳,企圖打開車門。
不知道瘋狂了好久,穆雨寒終於累了,她停止了哭鬧,安靜的靠在房車上。汪雨澤見她不言不語了,知道她累了,就把房車的臥室打開,把她抱進去,放在了床上。
雨寒此刻實在太累了,她隻呆呆的看著雨澤,一動不動。除了那汪清潭似的眼睛此刻在轉動,全身上下,幾乎如死人一樣。
雨澤從車上倒來熱水,用帕子輕輕擦拭雨寒皎月般的臉。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平時的清麗脫俗,此刻已沒有影蹤,取代而之的是一張死灰般的臉。
汪雨澤為她擦著,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小女巫,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要怎樣做,你才會原諒我。我從來壓根就沒有想過,在我們之間會發生這樣齷齪的事情。相信我,露露是一個意外,是一個偶然。我當時真是因為催情香水,才會與她發生關係。這件事情,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或許,我早點告訴了你,事情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的場麵。其實,她離開北京時,我當時已經讓林海布下了天羅地網,就是想把她找回來,不讓她生下這個惡果。可是,這個狐狸一樣狡猾的女人,她就有本事逃出了京城。我後來一直命人暗中找她,都沒有找到。真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回到北京,而且會出現在我的家裏。雨寒,這事情,我會給你一個公道。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