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看見汪雨澤滿臉黑線,就說:“少爺,別難過,我還是派人到處找找吧。”

“也好!”汪雨澤答應著。心裏卻在呼喊:“穆雨寒,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與此同時,李軍也開始吩咐虎子,四處打聽尋找穆雨寒。

安然看見李軍焦急、難過的樣子,上前攔住李軍的腰,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後背上,低低地說:“姐夫,如果我失蹤了,你會這麼難過憂傷嗎?”

“安然,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矯情?”李軍拿下箍在他腰上的玉手,有點苛責說。

安然的神情瞬間變得淒楚,她吸了口氣,把幽怨埋在心裏,討好地說:“姐夫,我也幫你找她,好嗎?”

“嗯!”

看看這個刻意討好自己的女子,李軍心裏生出許多感慨。心想,穆雨寒這丫頭為什麼願意在外邊憋屈,都不來找自己呢?

想到那日把雨寒帶回家中,安然敵意的目光,和哀怨的樣子。李軍突然明白了那天雨寒對他說:“希望他的日子平靜幸福。”他也明白了雨寒不到他家暫住的原因。

“傻丫頭,你在外一定要好好的!”李軍在心裏憐惜說。

“姐夫,你不是說雨寒的男朋友是京城名少汪雨澤嗎?她怎麼會又突然失蹤了?”安然看著有點焦灼的李軍,幽幽地問。

“隻有她自己才知道!”李軍歎息地說。

大家都在集中找穆雨寒時,她此刻正在邵氏公司寫字樓應聘總裁助理。因為有在汪氏工作的經驗,和她與生俱來的清麗脫俗氣質,還有她的從容不迫、有條不紊,讓人事總監為她投去讚許的目光。

麵試完畢、簡單的測試後,人事總監說:“回家等消息吧。”

就這一句話,也讓穆雨寒興奮不已,直覺告訴她,這家公司要聘用她。

誰知道,就在她剛坐到公交車上,走了有兩個站遠,剛才應聘的公司就打來了電話,叫她明天可以去直接上班了。

原來剛才應聘時,公司總裁一直就在監控器裏看所有人的氣場。當穆雨寒出現時,他的眼睛不由一亮,心不由為之一震。再看她的談吐氣質,他當即決定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夜晚又悄然降臨,汪雨澤站在窗前,遙望外邊的萬家燈火,心裏卻是一片淒涼。

林海電話他說:“少爺,今天暫時還沒有消息,你先睡吧。”

汪雨澤哪裏睡得著。

王媽叫他吃飯,他也隻是象征性的吃了點。

想起自己那天給她電話,說晚上保證準時回家。結果那晚,卻因為雨雷交加,因為母親對自己的酒杯做了手腳,自己無力回別墅。他喟然長歎了一聲。

“小女巫,你真傻,這麼久了,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居然會因為母親的一席話逃離我。小女巫,快回來呀!我的心猶如針紮,你能感覺到嗎?”汪雨澤痛苦的在心裏默念。

李軍和虎子找了很久,也一無所獲,因為,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穆雨寒居然會租住地下室。

夜深了,李軍才神情落寞的回到自己的住所。

安然知道李軍今天心情不好。她一直佇立在自己的窗前,凝望著對麵李軍的住所。對麵李軍的房子,一直黑漆漆的一片,讓她好不心焦。

這幾年,對她來說,李軍房子燈火的明滅,猶如她的心燈一樣。隻要那房間裏有燈火,她就覺得她有希望。如果那間房子沒有燈火,她就感覺自己生活在地窖般。

自從上次她以死相逼李軍留下後,兩人的感情好像比以前升溫了些。可是,安然無論怎樣努力,她還是覺得她和李軍隔著一層紗,自己怎麼努力,也捅不破。

那夜後,無論她怎樣糾纏,李軍充其量就是抱抱她,給她一點溫暖,兩人再沒有實質的發展。但是,就是這個偶然的溫暖懷抱,也讓安然流連忘返。她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遲早有一天,自己會在李軍心裏,替代姐姐的位置。

可是,讓她心有疑慮的是,無論什麼時候,隻要穆雨寒有什麼風吹草動,李軍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對雨寒的關注,似乎遠遠超過了她。這讓安然心裏深深難受。她好多時候渴望他也能這樣關心自己。

此刻,看見李軍房子亮起了燈火,她急忙穿戴好,把自己精心煲的蓮藕排骨湯用砂鍋給李軍送了過去。

門鈴按響,李軍有絲喜悅,他以為穆雨寒來找自己了。開門一看,卻見是安然。他抹了下自己的頭說:“夜都深了,怎麼還不休息?”

“姐夫,我給你煲了湯。你喝點吧!”說完,安然就去廚房拿碗。

為李軍盛好湯後,她給他放在麵前。

李軍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但心裏卻泛起一絲溫潤和愧疚。這些年,這個花一樣的女子一直這樣對自己,而自己卻從來沒有對她敞開過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