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對不起,傷害了你(2 / 2)

“秦遠,你清醒點,好不好?我的心難道你不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什麼?你們每天在我麵前成雙入對,你知道我的感受嗎?知道我的感受嗎?”

秦遠瘋狂咆哮著。

突然秦遠又哭了,他的聲音裏透著絲絲的憐惜:“對不起,對不起,我怎能這樣。我又弄傷了你吧。”

辛宛露完全沒了聲息。

秦遠哽咽著:“宛露,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對他好,不要在我麵前跟他親昵。哪怕是裝的,也不能。知道嗎?看到你早上對他的殷勤樣,我當時就想一口吃掉你。宛露,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明白嗎?”

聽到這裏,汪雨澤知道裏麵的暴風驟雨停止了,就輕輕敲門,說:“秦遠,快開門、我是雨澤。”

門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過了一會兒,秦遠打開了門。

辛宛露看見汪雨澤,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雨澤,今晚麻煩你,我隻有去你家了。我今天這樣回去,秦衡會追問的。”

秦遠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般愣怔著不說話,傻呆呆的看著從天而降的雨澤。

汪雨澤看著秦遠的樣子,心裏有一絲難過和憐惜,本想調侃他幾句,此刻也全部收了回去。看著兩人的樣子,雨澤不忍苛責,但是還是提醒他們說:“我說你兩個活祖宗。你們這樣子拖著哪是什麼法呀?日子久了,遲早紙包不住火。秦遠你倒好說,再怎樣你也是秦董的兒子,可是,宛露,她要是被發現,隻有死路一條了。你倆必須做個選擇,要麼私奔遠走高飛;要麼,你倆徹底斷了念想,你們這是亂倫,知道嗎?亂倫。”

“我也想,可是宛露不願意私奔。”秦遠低沉地說。

“秦遠,你傻呀,你帶著我走,你就什麼也沒有了。你以為我願意留在你們秦家,讓你父子倆……”

“你知道嗎?你父親在外還有個與你一般大小的兒子。我如果不幫著你,秦家的產業遲早都會落到人家手中,不是你秦遠。你父親從商多年,你眼裏看的,心裏想的,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我要是和你都從他眼中消失了,就更好證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現在之所以願意留下來。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辛宛露激動地說。

“我不稀罕什麼家產。我可以工作,可以養活你。”秦遠不知天高地厚地說。

“你從小養尊處優慣了。那種靠領薪水過日子的生活你過不了幾天的。再說,我們又能走到哪裏去。”辛宛露說。

秦遠沒有做聲。

汪雨澤知道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個好主意。就說:“辛宛露今晚暫時跟我回家。秦遠,你快點回去。別讓你老子看出你的異常。”

秦遠痛苦的向雨澤投去感謝的目光。

雨澤把辛宛露帶上了車。秦遠像被掏去了心肝一樣。他失神落魄的開著自己的車子,頹唐的走了。繁華的帝都之夜,此刻盡管燈火輝煌,可是,秦遠的心,卻仿佛是個萬年黑洞,他看不見一絲光亮。

車上,雨澤問辛宛露:“你們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秦遠看起來像頭困獸樣。”

辛宛露痛苦的閉上了眼,說:“他這幾天在家,一家人難免在一起吃飯用餐。他老子這幾天精神好,那事方麵用強了點。被他聽見了。今天一大早,他老子一出門,他就像幽靈一樣纏著我。恨不得在家裏就把我生吞活剝了。我也理解他,就約了他出來。哪知道,他就變態的變著法子折磨我。”

“冤孽,一對冤孽。”汪雨澤感觸地說。

“宛露,你作個決策吧。這些年,那麼多女孩子死活想跟著他,他都拒絕了。他把自己連人和心都交給了你。”雨澤勸說到。

“雨澤,我們倆的事情,你知道最清楚。如果我自私點,隻為自己著想,我的日子會比現在好過得多。我放不下他,所以才還呆在秦家。哪天我累了,就像過眼煙雲一樣的消失吧。隻有那樣,這世界才能徹底清淨。”宛露痛苦地說。

“說什麼胡話?連死都不怕,你還害怕活著嗎?”雨澤幽幽的說。

辛宛露露出一絲苦笑說:“秦遠,有時活著比死都痛苦。我們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徒添一笑料而已。我現在就想親眼看到秦衡立遺囑,看到秦遠好,等一切成定局了,就是我該離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