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夠你幹的了嗎(2 / 2)

雨澤把食材提到廚房,讓雨寒把她自己東西放到房間就下樓來。

穆雨寒把東西整理好,就走下樓。汪雨澤已經在等他了。

“走,我帶你先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汪雨澤說。

“汪總”,雨寒這兩個字剛喊出口,汪雨澤就故意怒目圓睜說:“再這樣喊,我可要把你趕出家門了。”

雨寒思忖了下,總覺得喊汪雨澤還是汪大哥,她都叫不出口。她隻好半天沒有開口。愣怔在那裏。

雨澤就解為說:“這樣,以後我叫你雨寒,你幹脆叫我雨澤好了。你看這樣,我們多像兄妹呀。雨澤、雨寒,是不是?”

雨寒笑了下,但還是叫不出口。

汪雨澤就說:“不要逼自己叫。慢慢來。像我這樣一個流、惡、混,一時半會兒要讓你改口叫,你還真沒那麼容易。你看你喊你的李大哥,喊得那麼自然貼切,喊你以前那個書生,也不是朗朗上口嗎?”

雨澤話裏有幾絲酸味,雨寒還是多少有點聽出了。

“我說,你這家怎麼看,也不像沒有人管理呀。到處一塵不染的。我以後主要幹什麼?”雨寒幹脆什麼也不叫。

“嗬嗬,火眼金睛。每天會有鍾點工來收拾的。”

說完,雨澤就帶著雨寒在他的別墅轉。

這一轉,簡直讓雨寒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隻見別墅內,空中花園、室內遊泳池、健身房、臥室、飯廳等什麼都有。尤其空中花園裏,讓雨寒簡直開了眼界,裏麵居然種植著落葉灌木、鬆樹、臘梅,月季,還有一些雨寒叫不出名字的花卉。花園中間,是連成一片的噴泉。

這一切讓雨寒看傻了眼。

汪雨澤見他那樣,就說:“你剛才不是問我你以後做什麼工作嗎?這花園裏的花花草草,你可看管好了。枯萎一株,我都扣你工資。不過,每周專門有園丁來經管護理一次。花草有異常情況,也可以撥打他的電話。還有,書房裏有電腦,琴房裏有鋼琴、大提琴,古箏,你都可以學。哦,這麼多事情,夠你幹的了嗎?”

雨寒睜大了眼睛,隨即,有點為難的說:“我什麼都不懂。電腦可以從打字練起。但是,其它的,我就不知道怎樣開始了。”

“身邊就有現成的老師啊!我雖然技藝不精,但是教你綽綽有餘,以後每周,我抽時間過來教你兩次,平時你就練習。那裏琴譜什麼都有。入門不難。這些技藝學會了,你以後再出去找工作,什麼工作都可以幹。哦,書房還有很多書籍,你都可以看。當然,這些學習也不是白給你的,你以後都得付費啊。所以,必須好好學。”雨澤故作嚴峻地說。

雨寒沒有想到,這個紈絝子弟,居然懂這麼多。突然,她對他有點崇拜起來。

雨澤坐到鋼琴前,隨手彈了曲班得瑞的《仙境》,舒緩、像大自然天籟之音的音樂,讓雨寒聽得神往起來。在琴聲中,她仿佛看見了老家的山山水水。自己突然安靜了,沉浸在琴聲的美好中。

一曲終了,雨寒都還在回味。她聽得傻傻的,癡癡的。

“知道這是什麼曲子嗎?”雨澤的問話,把雨寒從遐思中拉了回來。

“好像是班得瑞的《仙境》,我以前聽過。”雨寒沉思說。

汪雨澤聽後,高興的拍了一下巴掌說:“說對了,孺子可教也!”

“您怎麼會彈這麼動聽的曲子啊?”雨寒好奇地問。

“我三歲就開始被父母逼著去學習這些了。”雨澤說。“你三歲時候都幹些什麼呢?”雨澤又問。

“我沒有記憶了。我是大山裏的孩子,父母根本不會想到讓我們在3歲時,去學點什麼,隻要我們能吃能跳就可以了。或許,那時,我就是在山野間到處瘋跑吧。我們那裏不富裕,但一年四季,景色非常優美。所以,剛才你彈曲子時,我就像回到了我的家鄉,在那開滿野花的山林、流水潺潺的山澗、穀底裏穿行,我仿佛聽到了奶奶的呼喚,故鄉的召喚。”雨寒感概地說。

“每個人的童年都是美好的。我們在不同的人生軌跡裏過著自己的生活,其實,也沒有好壞之分。因為,我們的童年很多時候被束縛著,被父母逼著幹自己不願意幹的事情。你們的童年,是純天然的。”汪雨澤也深有感觸地說。

“雨寒,你是個有故事的人。以你的靈性,你這時應該還是一個坐在學校學習的學生。”雨澤用目光探究地說。

“嗯,不是每一個人,都心甘情願的喜歡在京城的夜場工作。有時,生活逼迫著你,為了生存,你必須適應。這就是命。”或許,雨澤的琴聲打動了雨寒,此刻,她居然願意與他訴起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