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汪母不由一笑,說:“這世間果真一物降一物,我家的這個混世魔王,居然也有征服不了的人。說真的,我還擔心那女孩兒對雨澤糾纏呢,既然看不上雨澤,那就好辦,等著吧,年底我們就可以喝雨澤的喜酒了。”
詢問完林海,汪母興高采烈的回家了。她開始還擔心雨澤在外有什麼人了,現在看來,這孩子就一單相思。讓歐陽冰焰多和雨澤接觸,自然就水到渠成了。想到這裏,汪母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汪母走後,林海卻陷入了沉思。雨澤那脾氣,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看他如今對穆雨寒的癡情,豈是一紙婚約能擋得住的。
雨寒媽媽手術非常成功,經過兩個月的調養,她的氣色什麼都明顯好了。她覺得自己留在京城,給雨寒徒添許多事情,她決意回到家鄉慢慢調養。任憑雨寒怎樣挽留,媽媽都執意要走。雨寒隻好把媽媽送回老家,讓奶奶悉心照顧。
媽媽走了,雨寒沒有以前那樣忙碌了。空閑的時候,她又用來學習了。修然是什麼都教,看到雨寒這麼愛學習,修然的心甜滋滋的。他有時開玩笑說:“雨寒,人家說長得漂亮的女孩無智商,你是個例外。別太累著了,這輩子,我還是能供你過個小日子的。”
“修然,我得努力,媽媽手術的錢,是李大哥給的,雖然他不承認,但是,這京城,誰能這樣幫我,除了他還有誰?我要多長點本事,多賺錢。等在藍月亮積攢夠給李大哥還的錢,我就重新找個工作。不然,別人問起你,我在哪裏工作,估計你都難以回答。再說,要是你媽媽知道了我是陪酒的女孩,還能讓我做你家的媳婦嗎?”
“哈哈!想多了!不過這話中聽,至少說明了,你已經是我的媳婦兒了!”修然笑笑說。
穆雨寒依舊在“藍月亮”拚命的陪酒,汪雨澤搞不明白了,這丫頭,母親不是已經做了腎移植手術嗎?還那麼賣命幹什麼?
他就讓林海去打聽,雨寒為什麼還那樣賣命的陪酒。
又一個周末,李修然神采飛揚的去找雨寒。剛邁進雨寒的房屋,他就把雨寒抱著在屋子裏旋轉了一圈,然後興奮地說:“雨寒,你真有旺夫命哈,你老公我,做成了一個大項目,公司提成給我了15萬,加上我以前的積蓄,我們可以在這帝都按揭一套房子了。你就快成有房一族了。”
說完,就像雞琢米一樣,又在雨寒的臉蛋兒上猛親了幾口。
雨寒也被他的興奮感染了,兩人在屋子裏高興的蹦跳,仿若中了彩頭一樣。
接下來,雨寒就和修然到處看房子,不是價錢不合適,就是地段不中意,看來要買個心儀的房子還是很難。
一天,修然的一同事說:“修然,聽說你這向到處再看房子,我有個朋友,舉家遷往美國,有個三室一廳想出手,房子就在市中心,環境什麼都好,要不要去看看?”
修然聽到這個消息,自然高興,當天下午就和同事趕著去看房,看了房後,修然各方麵都很滿意,而且還是個小三室,這樣,他就可以把母親也接過來住了。
這房子,裝修還沒有幾年,什麼都還透出一種新氣,修然隻需帶換洗衣服過來,就可以住了,簡直省事。他當即就告訴雨寒,作了買的決定。
雨寒聽說這麼好的事情,當然也滿意,再說,房子是李修然在買,隻要他本人滿意,她又有什麼說的呢?
這樣,修然就買下了這套房子,雖然每月要還房貸,但是,都在修然能承受的範圍內。修然就和雨寒商量,說把他媽媽接來住。他說,這些年,苦了自己的母親,現在,能讓母親享點福,就讓她老人家來京城安然的度晚年。
李母接到兒子要帶她去京城生活的通知,喜極而泣。她對著修然父親的遺像說:“老大啊,咱家的孩子終於有出息了,他要回來接我們去京城住了,你也隨我一起走吧。不然,一個人孤零零留在家裏,連個陪你說話的人都沒有。”
修然母親要去京城長住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修然老家傳開了。大家都說,老李家的主墳冒青煙了,養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
隔了幾日,李修然衣錦還鄉的歸家,村裏老老少少,看見修然都眉開眼笑,誇他有出息又有孝心,直把修然媽樂得滿臉開花。娘兒倆在村人的祝福中帶著一些細軟走了。李修然幾次回頭,他知道,這一別,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這裏有他貧窮的童年和記憶,這裏的一山一水,都孕育了他的堅強,一草一木,包括風霜雨露,都給了他向上的力量。
想起那些和媽媽相依為命的貧瘠歲月,李修然不由淚光盈然。
村裏許多人對修然母親說:“老嫂子,這一走,不知道哪年才能見麵,想家了,你就回來看看。”
有些相好的姐妹,拉著修然娘倆的手,依依惜別。
家鄉的風景,在修然的淚光中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