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被羅老板帶進了汪雨澤的包間。
汪雨澤見雨寒進來,急忙起身相迎,笑裏藏刀地說:“別來無恙啊,沒想到果真是你!”說完,用自己的手捏了一下雨寒的下巴。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雨寒看見是汪雨澤,臉上寒氣一露說:“今兒這酒,恕本人不奉陪了。”
汪雨澤閃身上前,擋住她的去路,玩世不恭地說:“不陪也得陪,老子來這裏,就是尋開心的。來,給爺斟上一杯酒。”
穆雨寒怒目而視,但是,還是替他倒了一杯酒,端在他麵前。
“貞潔烈女,來,替爺幹了這一杯!”汪雨澤抓起雨寒的頭發,把頭往上一仰,就把一杯“紅粉佳人”統統灌進雨寒的嘴裏。嗆得雨寒直咳嗽,眼淚直流。
看到這情景,汪雨澤心一股一股的生疼,但他嘴裏仍然說:“賤人,喝吧,爺有的是錢,今天讓你喝個夠。”他又親自倒上一杯,要給雨寒灌進去。
雨寒卻摔開他的手,掙脫他的懷抱說:“你不是要我喝嗎?我這就讓你看著我喝個痛快!”說完,雨寒提起一瓶酒,伸長脖子,就咕嚕咕嚕的猛灌。
一瓶喝完,雨寒恨恨地說:“夠了嗎?不夠我再喝!”
“不夠,喝,繼續喝,喝一瓶老子給一萬。”說完,汪雨澤拌出厚厚一摞鈔票。
雨寒又拿起一瓶,“咕咚——咕咚”地喝起來。秦遠和林海在一旁,看得心驚肉戰,他們害怕這樣喝出人命,勸雨澤說:“適可而止吧,難道你要搞出人命才甘休?”
汪雨澤此刻已經像“鬥紅眼”的雞,看著不肯服輸的雨寒,他就想捉弄她,想讓她俯首稱臣,甘拜下風。可是,雨寒在他麵前,依然傲氣淩然,即使做“陪酒女郎”,也依然剛烈如故。
“賤人,少在這裏裝,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來,老子給你錢!我有的是錢!”汪雨澤寒氣逼人的獰笑著,他拿出一匝百元大鈔,從雨寒的衣襟上塞下去。雨寒被激怒了,“嘭”的一聲摔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向汪雨澤砸去。汪雨澤頭一偏,猩紅的酒液撞擊在牆壁上,迅速泅濕了一大片牆紙。眾人頓時目瞪口呆。
隔了好一會兒,汪雨澤伸出手,扇了穆雨寒一個大耳光。穆雨寒頓時眼冒金星,她趔趄了幾下,才站穩腳。
隔壁的李修然聽見雨寒進去的包間有異常的聲音,他急忙敲門進去,隻見雨寒此刻一身狼狽,臉上明顯有個五指印。而汪雨澤正虎視眈眈地怒視著她。
李修然一眼就瞧出了眉目。他大步走上前,拉起穆雨寒就要走。汪雨澤怒目而視,攔住了他的去路。
“誰給你的膽子,敢從我這裏搶人?你去問清楚,今晚老子是點了她的全場。”汪雨澤傲慢地說。
“我管你是誰,我隻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誰也別想欺負她!”修然把穆雨寒擋在他身後,不卑不亢地說。
“她是你女朋友?笑話,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他媽什麼鳥男人,讓自己的女朋友在這種地方工作。你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滾開,閃一邊去,少在這裏管閑事。”汪雨澤吼道。
穆雨寒怕李修然與汪雨澤打起來,她趕忙躥到李修然身前,說:“你先出去,我和這位老板有過節,我自己處理我自己的事情,不會有事情的,你出去吧,我自己解決。”雨寒哀求說。
“我說過,我要保護你,我不能容忍別人欺負你,何況還是在我眼皮底下。看看你的臉,我就知道了。”李修然愛憐地撫摸了一下雨寒被打的半邊臉,心有無比的痛楚,還是決定帶她走。
汪雨澤看見李修然當著他的麵,竟敢摸穆雨寒的臉,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腳向修然踢去。修然沒有注意,一個趔趄,但馬上站了起來,就向汪雨澤撲去。
一旁的林海哪甘示弱,他怕少爺這次再傷筋動骨,趕快揮拳出擊。修然一介文弱書生,哪經得住這般拳腳,不一會兒就鼻青臉腫了。雨寒哭著擋在修然身前,說:“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不管他的事情,你們要打就打我。”
汪雨澤在一旁冷笑著:“賤人,求我呀?求我,我就放了他。否則,我要他從今以後,消失在京城。”
汪雨澤的手段,穆雨寒已經領教過。她知道,他是帝都一惹不起的主,她怕因為自己,影響了修然的大好前程,她想唯一的方法,也隻有自己委曲求全了。
想到這裏,穆雨寒淚流漣漣、哽咽地說:“汪雨澤少爺,我求你放了他。這事情與他無關。我知道我錯了,我從頭開始就錯了。我不該找你報仇,更不該找人打傷你。我一草根,能讓少爺你垂青,是天大的幸運。可我不知好歹,是我錯了。雨澤少爺,有些東西,你生下來不奮鬥就可以信手拈來,可是,他需要付出很多,才有今天的成果。我求你放了他。不要因為他為我出頭,而為難他。他是寡母辛苦二十幾載,苦讀寒窗20多年才能在京城有份像樣的工作。我求你,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