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晚宴開始…
“公主殿下,皇上都派人來催過好幾次了,您要是再不走,恐怕…”若輝快急哭了了,自從冷麗來過之後冷豔就一直悶悶不樂,現在連晚宴都不想去了,萬一怪罪下來她豈不是死定了?
“換衣服。”冷豔突然命令。
“什麼?”若輝沒反應過來,“您想通啦!”
“兩分鍾。”
“是!”若輝馬上立正,開始幫冷豔裝扮了起來。
……
殿堂上。
“皇上,您都讓我們等了一個時辰了,若是公主還不來,我們可沒時間陪你們耗啊!”西門寒空的一位手下耐不住性子了。
西門寒空慢慢的喝著杯子裏的酒,淡淡的瞥了一眼殿門,什麼都沒說,好像什麼事都和他無關。
“公主近日身體不好,還請諸位見諒…”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已經快急死了:這丫頭,平時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無妨…醇酒豔舞伺候著,本太子也不在意那點時間…”西門寒空抬手阻止了還要發話的隨從,低聲警告,“她很可能是本太子的妹妹或者是太子妃,為了結果,能忍就忍!”
“痕公主殿下到!”冷豔眨眨眼:還好習慣了,否則這耳朵啊…
皇帝認為他從來沒認為太監的聲音很好聽,可是這一次他仿佛聽到了人魚的歌聲,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
“哇——”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西門寒空還是被冷豔吸引了,或者說…是被驚豔了。
“參見父皇,參見太子殿下。”冷豔沒有行正禮,而是微微蹲了一下,沒錯,微微到隻蹲了一厘米而已。
隨從本身就對冷豔的遲到而心生不滿,現在看到她這樣怠慢太子,一時口不擇言:“什麼公主!連最基本的守時和行禮都不會,真懷疑你是不是有娘生沒爹教…”
“嗯?”冷豔輕佻柳眉,冷冷地看向隨從,“麻煩這位小弟再把話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滾下去領罰!”西門寒空見過大世麵,知道冷豔絕對比皇帝還要難纏,為了保護隨從他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慢著!他有什麼錯?我的確是不守時,他哪裏有錯啦?”冷豔自顧自走到座位上,吃著點心慢慢的說。
“公主殿下。”西門寒空探究的看著她,揣測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冷豔聽若未聞,向若輝使了個眼色,若輝心領神會,急匆匆跑開了。
角落裏的隱王滿意的笑了:冷豔啊,我可不介意你把西門寒空逼到打入天牢並且損他損到跳腳都沒力氣…
四周沉默,沒有聲音,直到若輝跑回來,冷豔才打破僵局:“聽聞尊國貌似有一種習俗是說男方若有意於女方,必須要一種舞蹈吧…”
西門寒空差點被嗆死:魔女魔女魔女…
“男方據說是要穿著女裝跳一段‘貴妃醉酒’對吧?”
“這個習俗早在十幾年前就沒…”
“那也是有的對吧?既然令尊想與我國聯姻,這種事是必須要有的吧…如果你想說我癡心妄想,那麼十日內,你們必定亡國…”
“你…”
“如果你說可以娶冷麗,那麼這一疊口供完全為你帶了十幾頂…我可不介意你變成男寵。”冷豔甩出一疊紙。
“你…”
“如果罵我不看重手足之情,恭喜你,我的失憶症就是她害的…”
“你…”
冷豔見他還不死心想要狡辯,冷冷地一笑,全身發出來的寒意把世界凍結了:“不想亡國、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你的心的話,我可以選擇把遙願穀與你們合用,包括四鐵心。不過條件是…馬上撕毀婚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