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是怪物,你有能力守護自己身邊的一切。”黑衣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江秋舉起自己的右手,苦笑道:“這不是怪物,又是什麼呢?”“你,是獸神的兒子。”黑衣人說出這句話時,有著悲傷,有著驕傲。
“獸神?”
“沒錯,你是神界的獸神,與凡界的女子所生,你不是怪物,而是神子。而你被認為體內無半點修為,隻是因為你的靈力不在人類的認知範圍罷了。如今,凡界的至強者也僅位於至尊的層麵,又怎麼可能有人能感受到你體內的靈力波動?”
“那我的父親和母親呢?”
“你的父親因觸犯了神界的條例而遭受著囚刑,你的母親...”說到此處,黑衣人的眼中流露出難以言說的悲傷:“在生你的時候因無法承受你過於強大的靈力而去世了,而你胸前的那塊玉中,有著你母親的魂魄。”
江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玉佩,感受到了一股溫熱。但剛剛略有神采的眼神又忽然黯淡了下來,“即使我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但如果我又像昨天那樣無法控製自己,那又將是一場噩夢。”
“昨日我已暫且穩住了你體內的獸血,但這並不長久。唯有等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你才能夠自己對體內的獸血加以抑製,但這對你而言還為時尚早。在那之前,你最好找到失落在這個世界各地的沐靈珠。沐靈珠顏色通白,遇水能融其於體內。它能淨化靈力,徹底壓製住你體內的煞氣。”
“那沐靈珠呢?”“已知的沐靈珠有不到十顆,但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江秋疑惑地問道。
“我,隻是個沒能保護好家人的廢物。”黑衣人把鬥笠往下壓了壓,甩了甩鬥篷消失在了原地。
淩雲的山巔上,兩個男子站立著望向山間的樟樹林。一個男子望著遠處的江秋,嘴角露出了已許久不曾有的微笑。
“用五年以後永遠的自由換來的這五年的時光,你竟打算隻是這麼遠遠的看著他?”身著金色戰甲的男子對一旁的黑衣人說,“不打算和他相認嗎?”
“獸血相衝,我無法長久地在他身邊。遠遠地看著他成長,我就滿足了。”
“阿絕,五年以後將是永遠的囚禁,這樣值得嗎》”金色戰甲的男子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兄弟。
“程南,我隻是希望能像一個普通的父親那樣默默地陪伴著自己的孩子,守護著他,哪怕隻有五年。”
“他一定會成長地相當了不起。”程南看著江秋,表現出一份篤定。
“廢話,他可是我的兒子。”
兩人相視一笑。
“五年後,就都拜托你了。”尹絕對一旁的程南說道。
語氣中透漏的是不甘,悲傷與信任。
“感覺,我都快成了你的通靈獸了。”程南開玩笑似的說。
“謝謝。”
兄弟間的虧欠,一句謝謝就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