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攻擊幾乎同時擊中對方。
柳源被踢開,在地上滾動了數丈,才停下來,這一擊硬抗之下,觸動了身上其他的傷痕,忍不住的在地上抽搐幾下才停下來,血在次從柳源嘴角溢出,掙紮著爬起來,看向沈戰時,沈戰正跪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血液從沈戰手指縫隙溢出。
見到這樣柳源心中一鬆,嘴角向上露出一個邪笑,自語道
“贏了……還以為有靈力,心髒能比普通人多挨上一下。”伸出手指在嘴角抹了一下血跡,放在眼前看了看“這血沒白流,少打了一場架。”
隨後便向跪在地上捂著胸口,神色猙獰的沈戰走去,走動時渾身如散架一般,走到沈戰跟前看著沈戰帶著微笑說道
“你輸了!”
沈戰聽後,想要開口說話,剛剛開口卻又緊緊的閉上,心髒被胸骨刺中,疼痛的讓他連說話的動作,都不敢動上一點。
柳源見此,對著廣場外圍大喝一聲。
“醫生,快來救人!”
廣場外無論是記名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廣場上,來看熱鬧的正式弟子也一臉不可思議,就算是山上下來的幾個中年人也在集精會神的看著廣場上打鬥的兩人。
柳源的喊叫吧他們驚醒。
最先過來的便是那幾位中年人,速度之快讓柳源眼睛一縮,看不清身影,要殺他如探囊取物,心中不由自主的生起戒備之心。
幾位中年人趕到,掃視一下沈戰的傷勢,一個中年人臉上帶著怒意
“小輩,對同門如此心狠……”
話說一半卻被人阻止,阻止之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柳源,柳源身上的傷勢讓他們動容,從柳源的表情上,除了嘴角的血跡他們沒有看出絲毫,靈力稍微掃視柳源,內髒移位,骨骼之上一道道裂痕。
出口訓斥的話變成了其他話
“……你下去養傷。”
說話之人神色雖然冷峻,可是眼中哪濃濃的欣賞沒有絲毫的掩飾。
柳源拱了拱手行禮,行禮時身上的傷痛,讓他忍不住的皺眉
“前輩,您還沒宣布我的勝出。而且我的勝利品還在他身上。”
幾人似乎被柳源的動作逗笑
“好小子!”
說著藏在沈戰身上的牌子飛出,飄浮在柳源麵前,柳源二話不說,將所有的牌子收在手中,找出黑色的一號後,將兩個牌子交給剛剛到來,一臉精彩的慈安寧。
隨後將黑色的二號甩向那個一臉驚愕,站在廣場上一動都不敢動拿著白色二號牌子的男子高聲說道
“送你了……。”然後身體一拐一拐的向廣場邊圍,東園方向走去。
除了廣場之上一直在忙碌著救治沈戰的人,所有人都靜悄悄的看著一瘸一拐的柳源,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響,更別說嘲笑他滑稽的走路姿勢。
他是個雜役,他叫柳源,他勝了所有記名弟子裏麵最厲害的那個。
他勝的卑鄙嗎
卑鄙,何等無恥的偷襲,不卑鄙不無恥他能勝嗎,不能。
所有人都在內心不斷的問著自己,如果,我說如果,在場上我有與他同樣的手段,我能勝嗎?
答案是不能,沒有一個人敢肯定的告訴自己,我能勝。
柳源一次次被沈戰擊飛的畫麵不斷的在他們腦海中重複,擊飛之後毫不猶豫的在次衝向沈戰的身影,不斷在他們腦海中擴大。
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廣場,那麼他戰鬥時行雲流水的攻擊時,忍受的是什麼樣的疼痛,他嘴角溢出鮮血時,身體內時何等的難受。
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