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嘍,那是後話,跟現在沒有關係。夜霧雼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些事情。如果夜霧雼有預知未來的本領,說不定就不會去搞什麼傳位大典了。
而這時,夜霧雼穿一身做工精美的黑袍,站在泉暇殿中央的廣場,目光隨意地掃過了站在下方的眾人,清了清嗓子,夜鶯般動聽的聲音緩緩流入人心中:“從現在起,泉暇殿交給她,若有質疑聲,後果自負。”如上好白玉的手指著魅的原體,那雙奇異的美瞳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而身上的黑袍也無風自動,吹出詭異的笛聲。
而此時此刻,宇文綺卻是恨得要死。果然,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這般輕易的放出自己手中的東西,不過,你的東西,我奪定了。宇文綺那虛幻的黑眸中翻過重重的波瀾,使得那雙原來樸實無華的黑眸顯得瘋狂、暴怒。
夜霧雼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一甩袖,黑袍如同旋風一般消失無蹤,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話:我輕輕地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了,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於是,泉暇殿的眾人立刻堅定了信念,絕對隻尊崇主上,至死也不肯聽從他人指揮!他們的主上才是他們所認從的人好不好?
而另一邊,夜霧雼已經雙腿盤膝,雙手擺出一個詭異的姿勢,口中輕喃一些生澀難懂的咒語,隨著她的喃喃,一朵絕美妖異的彼岸花緩緩清晰,帶著毀天滅地的恐怖的力量,漸漸逼近坐在床榻上的美麗人兒。近了,近了,就快成功了啊……夜霧雼在心中輕聲默念,可宇文綺的靈魂卻在瘋狂地捶著夜霧雼早先布下的屏障,企圖突破出去,打斷夜霧雼與自己靈魂分離。和夜霧雼共處一個身體十年,雖然她一直在沉睡,可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從這個女人的言行中,能清晰得看到,這個女人的癡情和恐怖。她雖然能親眼看到她做的事,能比別人早知道她要幹嗎,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猜想到她心中的一切。有時候,她可以為了袒護一個叫百裏雲煙的人手刃一個家族;有時候,她又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要除掉百裏雲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令她覺得她的一顰一笑都是有目地的,也因此,她怕她。不用想,以她的性子,一旦她成功擁有了自己的身體,肯定會毀滅了她、毀滅了這個國家的。本來,父皇和母後就是將她當傀儡女皇來培養的。這個女人,太恐怖了,恐怖到,令人想不惜一切撲倒她。
宇文綺是死也不會說,“她”不是宇文綺。“她”是神界的少城主,下凡來曆情劫,順便找個自己不討厭的女人帶回去。可誰知,他下凡已有五年,硬是找不到一個看得順眼的女人,找不到就更別提曆情劫了。所以,他才在十年前撕開時空裂縫,欲回去問一下父王和母後,他的情劫到底是什麼。結果,這股力量竟然將時空亂流給扯過來,等他發現闖禍了的時候,已經晚了。於是,父王讓自己將那個因為時空亂流死了的人給救回。如果是個男孩的話,他勉強可以同意,可是,偏偏那個人是女孩。等他好不容易做好自己的心理工作,卻意外發現已經有人搶走了。他好奇,悄無聲息地於女孩做交易,將她調與別的地方,讓她去創造自己的勢力,而他,則代替她沉睡在這裏,那個女孩倒是同意了。因此,真正陪同夜霧雼這麼久的人,並非是宇文綺,而是他詠魔謙。如果讓這個女人知道了,那她還不把自己給殺了?而且,他還想多陪她一段時間呢!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