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嬌不姓韓氏,自然不能代表韓家與定國公府談更具體的事情。
她之所以會問李俊廷,無非是為了讓自個安心。
好在李俊廷沒讓她失望,好在李俊廷比當年的司徒空更有主見,好在定國公比當年的安寧侯對府裏的掌握更有度。
這也讓韓秀雅與韓氏雖然遇到相似的情況,卻會走出不同的路。
司徒嬌從定國公府告辭出來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李俊廷準備親自護送司徒嬌的馬車回安寧侯府。
對李俊廷的好意,司徒嬌並不想接受。
她身邊的人,包括車夫賴二都有不錯的功夫,她自個更有保護的能力。
何況這是在京都,天子腳下誰會不長眼地動她?
不過今日司徒嬌給了李俊廷莫大的震撼,讓李俊廷覺得與韓秀雅的這個小表妹打好關係,絕對大有裨益,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討好的機會。
在司徒嬌離開書房的時候,李俊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司徒嬌道:“我代家母向表妹道歉,還請表妹替家母去了喉頭的銀針。”
麵對李俊廷的道歉和請求,司徒嬌方感到有些羞窘。
第一次來定國公府,就對定國公夫人動了手,而且還把針留在了人家身上。
若不是李俊廷提醒她,司徒嬌指不定就直接出定國公府回自個府上去了。
正如李俊廷所言,司徒嬌的確對徐氏用了銀針,當時一時激憤就想給出言不遜的徐氏一個教訓,想都沒想就使了針。
司徒嬌用的是銀針,與一般的點穴手法不同,封的也並非是徐氏的啞穴,隻是效果卻與點了啞穴相仿。
李俊廷見徐氏不能發聲,詢問過龐氏以後,方知是司徒嬌對徐氏做了手腳。
李俊廷雖有一身的好功夫,卻不敢輕易動手。
畢竟每個人的點穴手法不同,解法也不盡相同,更何況司徒嬌用的還是銀針,因此隻好開口代母向司徒嬌提出請求。
“是我疏忽了。麻煩姐夫帶個路,我去將銀針取了。姐夫請放心,我的銀針點穴手法雖然有些與眾不同,卻不會對徐夫人產生什麼不良的影響。”司徒嬌瞄了李俊廷一眼,見他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連忙解釋道。
定國公府辦事的效率著實是雷厲風行,不過在書房談了大半個時辰的話,徐氏已經從定國公府的正院搬去了瀟湘閣。
瀟湘閣有些偏,李俊廷帶著司徒嬌主仆走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才來到瀟湘閣。
此時原本狂躁的徐氏已經喝過安神藥睡了過去,倒省了司徒嬌麵對徐氏的尷尬,也不用在取了針以後聽徐氏的謾罵。
司徒嬌的手不過在徐氏喉嚨上方那麼輕輕掃過,當她再攤開手掌的時候,食指和中指之間多了一根細細的銀針。
也許銀針離開身體的時候給徐氏帶來了不適,徐氏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人依然熟睡未醒。
酣睡中的徐氏,沒有清醒時候的棱角,顯得就安詳寧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