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裏是京都,不是順平縣,林老太太喊了半晌也沒人上前驅趕,倒是引來了更多圍觀的人。
“這位老夫人既然林小姐的祖母,那麼這位想必就是林小姐的母親。大家都別動氣,且聽媒婆我細細說分明。昨日林小姐與陳大爺在青石街一見傾心,然後一吻定情。當時我身邊這些個人可都是目擊者。”媒婆說著往身後一劃拉,身後的男女頓時連連點頭。
林大太太更加驚心,轉向看向已經快將頭低到胸前的林俏俏,知道事情就算與媒婆所言的有所出入,大致相去不遠。
也許是感覺到了林大太太的眼光,林俏俏的身子不由一抖,就算她平日裏再驕橫,麵對林大太太那猶如實質一般的凶狠目光,心裏也不由有些慌了。
不過林俏俏慌亂也不過片刻,到底是被家裏寵壞了的,此時心一橫抬起頭來對著媒婆怒目而視:“你,你休得胡言!誰與他一見傾心了?你才與他一吻定情了呢!你們都給我走,給我走!否則否則……”
“否則如何?否則再撲上去抱著親上一口?”還沒等林俏俏將話完全說完,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輕佻的聲音。
“哎喲喂,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嘴兒撅起湊了上去親都親上了,還有啥可害臊的?既然抱也抱了,親都親了,還扭捏個啥?”幾乎與此同時,那媒婆一甩香帕笑眯著眼睛看著林俏俏也道。
那香帕的香氣熏得離她很近的林大太太直皺眉,那張血盆似的大嘴裏說出的話更讓林大太太心驚,昨日林俏俏出府到底發生了何事?
林大太太看向林俏俏的目光中帶上了疑問和責備。
林俏俏更是羞得恨不能撲上去撕爛了媒婆的嘴。
“你,你,你胡說!我沒有沒有沒有……”林俏俏對著媒婆的質疑,慌亂中目光閃爍不定,不知是羞的還是臊的或者是氣的,小臉紅中泛紫,氣惱地跺腳,慌亂中不知該如何撇清,隻一個勁地否認。
那媒婆和陳大有備而來,哪裏容得她否認,很快從他們那群人中,出來幾個好事的人,指證昨日在大街上發生的事兒。
這個說:“昨日的事兒,看到的人可多了,是這位小姐沒錯,穿的是月白襦裙,外罩嫩青披風,披風帽簷用的是純白的狐狸毛。”
描述的可不正是昨日林俏俏出府時的那一身裝束。
那個說:“媒婆可沒胡說,當時這位小姐可不就是自個撲到這位陳大爺身上的。”
陳大身邊的小書生接過話去:“我覺得吧,這位小姐必定早就與這位陳大爺早就看對了眼,故而才會一見到陳大爺就欣喜若狂地撲進陳大爺懷裏。”
又一個聲音起來接過了小書生的話:“張秀才說得沒錯,當時這位小姐還在陳大爺的懷裏窩了好一會,才閉著眼睛抬起頭來,還特特地撅著嘴兒索吻。大家想啊,一個姑娘家向你索吻,誰能坐懷不亂,難道小姐認為這位陳大爺是柳下惠不成?!”
“……”
這個時候,別說是林俏俏,林氏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