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爹爹不是去了梅苑嘛,他剛好聽到女兒與娘說的玩笑話,沒想到爹爹卻當了真,以為女兒真有去當姑子的念頭。聽到女兒彈那首佛曲,心裏就有些恐慌,急忙忙跑來阻止,著急慌忙中就這樣了。”司徒嬌半真半假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舉起受傷的右手在韓氏麵前晃了兩晃。
若真是這樣倒也罷了,算他司徒空對女兒還有點心,韓氏的臉色鬆了幾分,司徒嬌的心裏也鬆了幾分。
她可不願意因為她的原因,再讓府裏起風波,至於那首佛曲,還是不彈了吧,省得讓父母為她憂心。
想到這個司徒嬌就想打自個的嘴巴,嘴賤的後遺症就是不能再彈佛曲,想想都極為遺憾。
韓氏目光閃了再閃,心裏轉了又轉,最終道:“這佛曲雖然聽著能讓人平心靜氣,不過你小小年紀還是少彈佛曲,多彈些歡快的曲子。”
“嗯,女兒聽娘的。”司徒嬌乖巧地應道。
既然心裏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司徒嬌應起來自然沒有一絲的猶豫,此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司徒嬌還真是沒有再彈佛曲,隻是也極少再摸琴。
今日在青雲閣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楊淩霄的耳邊,得知司徒嬌手指受了傷,楊淩霄的臉就顯得有些陰沉。
作為從開放年代穿越而來的靈魂,對於司徒空作為父親衝進司徒嬌的起居間,楊淩霄倒並沒有什麼看法,隻是對司徒空最近有異於以前的言行舉止卻有了極大的興趣。
雖然楊淩霄私下裏去過不少次青雲閣,不過明裏卻還沒有機會踏足青雲閣。
既然司徒嬌手指受了傷,他明日恰好休沐,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他還有些事要與司徒嬌溝通,故而倒可以借機去探望一下司徒嬌,也好冠冕堂皇地進司徒嬌的屋裏轉轉,借機看看司徒嬌那裏還缺些什麼,到時做好了直接送給她。
一些細巧的手工活,對楊淩霄而言,不過小事一樁。
不過那些都是以後的事兒,今日既然上門探傷,自沒有空手前去的道理,給韓氏的禮自有跟在他身邊當小廝的侍衛去準備,司徒嬌的禮物,楊淩霄卻不想假人之手,得親自準備才行。
如此一想,楊淩霄就來了精神。
平日裏閑暇的時候,除了看看書,與韓鵬程下下棋,楊淩霄最多的就是拿起讓人專門打製的木工刀刻些小玩意。
雖然他的閑暇不多,有些小玩意還沒刻好,就被人盯上了,不過一段時間下來,還是讓他積了不老少。
楊淩霄翻了翻那一堆小玩意,卻發現隻剩下些兵器的小模型,沒有一個可以討小女孩歡喜的,眉頭不由皺了皺。
那些個討女孩子心喜的小玩意,卻是全都被司徒陽或者韓鵬程拿去討好他們各自未來的小媳婦去了。
這兩個混球,隻想到自個討好小媳婦,卻不知道替他留兩樣,他的小媳婦兒可都比他們的小媳婦兒要小好幾歲呢!
哼,手藝在爺身上,還怕刻不出更滿意的禮物,且看爺如何討得美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