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司徒嬌所言,這一夜司徒空雖然沒醒過來,卻也安安穩穩地沒再有什麼動靜。
司徒空的病情沒再有什麼波動,在司徒嬌看來算是好事,可是在老夫人看來卻是大事。
小林氏和那個奸夫還關在家廟,等著司徒空處置,還有那個孽種據說整夜裏哭鬧不休,大半夜的還讓李媽媽出了診開了藥。
哼,那個小孽種直接打死算了,還替他看什麼診開什麼藥,白花了精神白花了錢!
老夫人這個時候倒是忘記了以前她卻是把司徒安看得遠比司徒陽還要重,有什麼好的都先緊著司徒安的。
如今卻因為得知是小林氏偷情的果實,就連個孩子都懷恨上了。
對小林氏,老夫人的心情卻是複雜的,雖說她恨透了小林氏給司徒空戴了那麼多年的綠帽子,可是那到底是她娘家親大哥的嫡女。
若不是她娘家侄女,隻怕昨日在家廟之時就一拐杖將她打死了。
偏偏那是從十二三歲就被她接到侯府養在身邊,心心念念要將其養成兒媳婦的侄女,盡管恨透了小林氏給司徒空戴綠帽,恨透了小林氏不爭氣,可是心底裏到底還是顧念著那份親情,昨日雖然也是氣得用上了拐杖,到底手下還是留了情。
對於司徒安,老夫人就沒有了絲毫的憐惜之情,就算是以前放在心尖尖上疼愛,卻因為司徒安沒有一絲安寧侯府的血緣,那份疼愛刹那間成為泡影散去無蹤。
如今看著司徒空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老夫人自是焦急萬分,心底對小林氏的那絲顧念頓時被濃濃的恨意所代替。
“去太醫院把祝太醫再請來,不行,再多請幾太醫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多個人多個計,不能讓侯爺就這樣躺著!”老夫人斂去心裏對小林氏的恨意,指著床上紋絲不動的司徒空對林管家下達了命令。
“請老夫人稍等,奴才已經使了人去太醫院請祝太醫,小姐讓奴才順便還請陳禦醫和王禦醫,應該馬上就到了。”林管家小心地陪著笑,將請醫的情況說給老夫人知道。
原本司徒嬌並不想請太多的人來府裏給司徒空診脈,可是她知道若不請,老夫人定會鬧騰不休。
陳禦醫和王禦醫因太後娘娘的頭疼症與她有些接觸,也可以說司徒嬌對這兩位禦醫還有著提點的情誼在,以她的名義去請,加之司徒嬌讓去請的疾風轉告司徒空目前的症狀,對於醫者而言,能有機會診斷疑難雜症,自是不會坐失機會,因此司徒嬌有把握兩位禦醫會因邀前來一診。
就算他們看出司徒空的病情有些蹊蹺,司徒嬌相信以兩位禦醫的為人,自是不會對外說道。
至於那位祝太醫,卻是安寧侯府常用的太醫,與安寧侯司徒空關係相當不錯,因此有些事倒也不必避諱。
林管家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疾風的聲音:“三位太醫大人快請進。”
簾子一掀,首先進來的是陳禦醫,緊隨著就是王禦醫和祝太醫。
陳禦醫一直屋,見一屋子的人,眉頭就有些不悅地皺了起來:“這一屋的人,病人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