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在慈安苑外站定,慈安苑的兩個守門婆子自是知道韓氏母女沒有直接進院子是什麼意思,倒也不多話,隻是默默地見了禮,然後其中一個轉身進去通稟。
很快那傳話的婆子就轉了回來,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從從容容站在院門外小聲說著話的韓氏母女。
老夫人果然又開始作妖!
無論是林嬤嬤還是李媽媽,都一臉平靜地看著這一幕,春梅和紅姍到底年輕,見那婆子回來卻什麼話都沒有,把夫人和小姐就這樣晾在院外,臉上頓時寫滿了憤懣。
韓氏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和不屑,看來這老東西依舊是老一套。
雖然心有不屑,卻還是顧及到司徒嬌的心情,隻低低地與司徒嬌說些閑話,引開司徒嬌的注意。
事實上司徒嬌早就看到那婆子已經回轉,甚至連那婆子一閃而過的歉意都看在眼裏,隻是配合著韓氏,母女倆雖然被冷落在院子外站著,卻依然如在屋裏一般的自在,絲毫沒有因老夫人冷落而有什麼不適。
母女倆的一舉一動,自然有婢子進行實況轉播,韓氏母女的淡定從容,差點讓老夫人咬碎牙齒,幾次舉起手邊的杯子,卻又不得不放下。
哼,既然她們如此有耐心,索性就多晾她們一陣!
在屋子裏伺候的安嬤嬤,心裏急得不行,幾次都要開口勸說,卻都被老夫人那猙獰的目光給嚇住了。
安嬤嬤不由暗自歎息,這老夫人如今是越發執拗,也越發糊塗了。
唉,罷了,自個總歸隻老夫人麵前的奴才,且看她們誰耐得過誰!
同樣在屋裏伺候著的葵花,見安嬤嬤都不曾開口,也隻得緊緊閉上嘴巴,靜靜地立在角落裏,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這樣,老夫人在屋裏幹生氣,韓氏母女帶著伺候的人,卻在慈安苑外逍遙地欣賞起了慈安苑這一片的景致,反讓這對母女偷得半刻閑。
當老夫人得知韓氏母女居然觀賞起景致來,吐血的心都有了,她明明讓她們在慈安苑外罰站,她們倒悠閑如遊園,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們再在外麵呆著吧!
隻可惜老夫人的這個心願不但沒有達成,讓她更心塞的人就出現了。
“你們母女怎地站在這兒?”司徒空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頓時讓老夫人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人早不來遲不來,怎地這會子跑來慈安苑?!難不成是韓氏派人把司徒空找回府來?
不過很快老夫人打心底就將這個念頭掐滅了,韓氏如今與司徒空是個什麼樣的境況,老夫人還是知道的,別人家的夫妻是相敬如賓,這對夫妻卻是相敬如冰。
還沒等老夫人做出什麼反應,外麵又傳來了司徒嬌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欣喜幾分嬌憨:“爹爹今日不是進宮去了嗎?怎地這個時辰就回府了?今日爹爹可有時間聽女兒彈上一曲?”
“好好好,爹爹已經許久沒聽嬌嬌彈琴,今日正好有空閑,那就這樣說定了。對了,爹爹想聽嬌嬌那日彈的佛曲,那曲子最能讓人清心靜氣!”司徒空的聲音充滿了期待和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