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韓氏的心裏有些不太舒坦,不過她對司徒嬌是真心的關切。
方才在山下若不是司徒嬌堅持要自個走著上山,必定是會拉著司徒嬌一起上滑竿的,哪裏還有司徒空與司徒嬌並肩而行的機會?
此刻見司徒嬌快步來到跟前,連忙伸手摸了摸司徒嬌的小手,感覺有些微微的涼,又忙著吩咐青竹將手上的披風給司徒嬌披上。
皇覺寺雖說隻在半山腰,可是到底地勢高,比起山下風可就要大多了。
九月的時節,氣溫本就已經走低,今日就算有陽光,皇覺寺的氣溫著實要比城裏低上那麼三五度。
披風原本是一直披在司徒嬌身上的,隻是剛才上山的時候,走著走著就覺得有些微微的出汗,就脫了下來讓青竹拿在手上。
此刻停下腳步又被山風那麼一吹,身上的確也有些寒意,於是很聽話地任由青竹幫她將披風重新披上。
韓氏滿意司徒嬌的乖巧聽話,伸手幫著拉了拉並無皺折的披風,關切地小聲問道:“這一路上來,嬌嬌可有累著?”
司徒嬌剛才上山與司徒空邊走邊聊,倒並沒覺得有多累也不覺得涼,此刻閑下來還真覺得兩腿有些酸軟,不由羞赧地點了點頭。
“等會安頓下來,青竹啥事都別忙,先給嬌嬌好生按摩按摩。”韓氏有些心疼,連忙吩咐青竹,偶爾有些遲疑地對司徒嬌說道:“也不知你大舅母和姨母她們到了沒有,還有三公主和太子妃她們,若是到了,擇時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約你去閑逛。等下第一件事就是讓你的兩條腿鬆乏鬆乏。”
司徒嬌抱住韓氏的胳臂,嬌嬌氣氣地答道:“知道了,娘。”
司徒嬌這樣嬌氣的模樣,讓韓氏愛得不要不要的,伸手在司徒嬌的小臉上溫柔地拍了拍,母女倆之間的氣氛不要太好。
此時在寺門前迎客的知客僧候見安寧侯府諸人到來,已然迎上前來。
隻是安寧侯府今年的來人與往年大不相同,令知客僧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疑惑,不過很快就斂去,鎮定自如地前來,雙手合十道:“貴府的院子已經準備妥當,還是往年那個院子,請大家隨小僧來。”
說完就在前麵引路。
僧人雖無八卦之心,卻也怕屆時弄錯稱呼,引起更大的誤會的尷尬。
麵前的夫人和小姐極為麵生,知客僧可以肯定自個來皇覺寺整整十年,從來不曾見過麵前的夫人和小姐。
今日不見以前跟在老夫人身邊的夫人和小姐,卻來了兩個麵生的,看那些個下人對這兩人的恭敬程度,就算不是府裏的主子,也該是府裏極近和親屬,隻不知這兩位與安寧侯府到底是什麼關係。
因此知客僧借著引路的機會,一邊替有些好奇打量寺廟的司徒嬌講解各處建築的用處,同時還特意給司徒嬌介紹了皇覺寺最優美的風景所在。
最後才不動聲色地引出疑問:“不知這位夫人和小姐如何稱呼,小僧來寺裏已經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兩位。”
司徒空臉上們過一絲難堪,林管家連忙上前小聲介紹道:“這兩位就是咱們侯府的夫人和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