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與司徒嬌相處多年,隻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司徒嬌的意思,此刻哪裏會不知道司徒嬌的意思,配合著司徒嬌道:“是這個理,明兒奴婢定然會刻提醒小姐。唉,說起來疾風比起我家那位條件隻好不差,上沒人公婆,下沒有兄弟姐妹,卻有一對待如親爹娘的師傅,咱們侯爺也那麼看重他。也不知你這小蹄子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人家!”
說到最後,白梅還伸出手指在青竹的腦門上輕輕戳了一指,表現得十分遺憾。
隨著司徒嬌與白梅的對話,青竹的臉色忽紅忽白,幾次看著司徒嬌都欲言又止。
見青竹依然沒勇氣說出自個的心思,白梅不得不再推她一把:“小姐,我看那疾風真是個不錯的小子,肥水怎能流入外人田,我看啊,索性把他與墨菊湊成對!我看他們兩還是挺相配的!”
白梅沒好意思拿在麵前的玉蘭說事兒,反正墨菊人在宮裏,拿她來刺激刺激青竹倒也不錯。
白梅這話一出口,青竹臉色一白,將手上的肚兜兒往白梅懷裏一撩,甩手就要出門。
眼看著青竹惱羞成怒,司徒嬌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看來這丫頭對疾風還真是動了心思。
“好了白梅,咱們還是別逗她了。青竹,你站住,我再問你一次,你對疾風可有心?若是有心,明兒我就回了娘,讓娘告訴林嬤嬤,讓疾風親自來求娶。”司徒嬌笑盈盈地看著羞惱的青竹,不過語氣卻十分鄭重。
青竹頓住了腳步,紅羞得通紅,卻低著頭沒回答司徒嬌的話。
雖然她性子跳脫,可是麵對終身大事,還是覺得羞得不行。
這樣的事兒,小姐怎麼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問她呢?難道就不能私下裏問嗎?或者等李媽媽回來以後,讓李媽媽私底下問問嘛,這讓她如何回答是好?
青竹在心裏一個勁兒地埋怨司徒嬌,突然想起傍晚時,在外書房外與疾風身子相貼時的情景,不由更是羞澀起來,頭低得快埋進胸口了。
見青竹真的是羞得不行,司徒嬌給白梅和玉蘭使了個眼神,那兩丫環無聲地退了出去。
司徒嬌見屋裏隻剩下自個和青竹二人,這才輕聲道:“好了,現在就咱們主仆二人,你對自個的親事或者是對疾風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不妨說來聽聽。”
青竹自然是知道白梅和玉蘭已經從屋裏退出去了,不過方才那一番調侃,還是讓她無法放開。
司徒嬌也不逼她,隻是拿起青竹繡了大半的肚兜看了起來,屋裏靜寂無聲,半晌青竹終於崩不住了,有些扭捏地問道:“小,小姐,疾風他,他真的有求娶之意?”
“自然是真的!”司徒嬌將方才林嬤嬤送她出梅苑裏說的話一一轉告給青竹,最後道:“你與疾風去外書房偷聽有事兒,侯爺知道了,此刻疾風正在外書房罰跪,今日晚膳隻怕是沒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