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老夫人這個模樣,若不先減輕她的頭疼毛病,讓她直接休息肯定是不行的。
李媽媽回想起出門前司徒嬌的提醒,此刻暗地裏又看了眼司徒嬌。
司徒嬌不動聲色,隻是微微抬眸給了李媽媽一個眼神,繼續安靜地站在一旁,在不明白兩人關係的人眼裏,司徒嬌就如同是李媽媽的學徒。
李媽媽與司徒嬌名為主仆,卻情同母女,十多年的相處,讓兩人早就有了默契,隻這麼一個眼神就讓彼此心意相通。
李媽媽不再猶豫,先給老夫人開一劑安眠的藥,決定再佐以針灸。
隻有壓製並減輕她頭疼的症狀,就能夠讓她好生睡上一覺。
老夫人並無大毛病,隻要她喝了藥以後,能夠安然入睡,並發出汗來,明日起來自然就能夠神清氣爽了。
“世子且放寬心,老夫人並無大礙。不過是一路辛苦,又受了些風,有點小風寒,才引起的頭疼。吃上幾貼藥,好生休息休息,應該便無大礙。至於現在老夫人這頭疼的毛病,若老夫人信得過老奴,老奴自然可以施以針灸緩解一二。”李媽媽將開好的藥方遞給楊淩霄,平靜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要不要針灸隻看楊淩霄能否說服老夫人。
“針灸?你行不行啊!”還沒等老夫人開口,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說話了。
也不知孫少爺從哪裏請來的女醫,看麵前這個所謂女醫,看穿著還不如她,說不得隻是個與她一般無二的奴才罷了。
怎麼可以讓她給老夫人用針,這若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楊淩霄眉頭皺了皺,不過很快就又舒展開來。
說話的是老夫人麵前的嬤嬤,與老夫人的情分可不一般,就算陳氏對待這個嬤嬤也得避些鋒芒,何況他這個晚輩。
要不要針灸還是看老夫人自己吧,若她願意針灸,以李媽媽的針灸手法,定然能夠讓老夫人少受些痛苦。
若老夫人不願,那麼相信吃了李媽媽的藥,隻要老夫人能夠好好睡上一覺,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楊淩霄看了眼老夫人,卻見老夫人抬手掐了一把額頭,眉頭皺得死緊,顯然頭疼的毛病正在折磨著她。
剛才說話的那個嬤嬤是老夫人的陪嫁,此時循著楊淩霄的目光看到老夫人那個難受的模樣,連忙過去替她按壓額頭和太陽穴,以助她減輕痛苦。
這嬤嬤按摩的手法不錯,輕重有度,隻是並不應症,故而老夫人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她的按壓有所好轉,眉頭反而蹙得更緊。
司徒嬌兩世為人,自然早就看出老夫人對李媽媽的不信任,若不是她今日過來有著自己的目的,說不得早就拉著李媽媽離開了,她可不願意讓李媽媽被人輕視。
楊淩霄張了張嘴,顯然是準備勸說一二,老建國公卻對著楊淩霄微微地搖了搖頭。
這老太婆太挑剔,自個不拿自個的身體當一回事,那就索性讓她吃點兒苦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