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蒼雲笑了笑，“所以我想，我們做的一切應該是有意義的，盡管現在還一團迷霧，一籌莫展。”
話雖如此，“定數”兩個字還是令蘇冰雪莫名地安心了些：“既然是定數，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一切必須出現的，都會在它該出現的時候出現的。你現在看不到他，終歸是因為他還沒有到該出現的時候。”
夜蒼雲看著她，笑容溫柔而明亮：“嗯，聽你這麼一說，我果然不著急了。”
蘇冰雪樂了：“好了，先別說話，好好休息最重要。明天一早我再來幫你換藥。”
夜蒼雲輕輕握住她的手，雖然疲憊，但很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九轉玲瓏塔，真的那麼堅不可摧？那麼我們需要的東西，是否真的在裏麵？
雖然遭受藥物反噬的是夜蒼雲，蘇冰雪卻一點都不比他輕鬆，這會兒放下心來，才感到睡意濃濃，回到暖玉齋就狠狠地睡了一覺。
直到日頭西斜，蘇冰雪才清醒過來，懶洋洋地下床來到了前廳，跟著腳步一頓：“爹？”
蘇明澤點了點頭：“嗯。終於醒了？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盈袖說你一直在睡。”
蘇冰雪落座：“有事嗎？”
蘇明澤遲疑了一下才開口：“我是來問問你，你幾位姨娘的身體有無大礙？”
蘇冰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含笑搖頭：“這你放心，絕子草雖然狠毒霸道，但藥效維持的時間不長，也不會在體內累積，隻要不再繼續服用，她們早晚會生下很多兒子的。”
蘇光宗已經跟著喬氏離開，蘇明澤這算是膝下無子了，怎能不擔心？
所以一聽這話，他立刻鬆了口氣，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就好。你醫術如此高明，不如開些藥給她們調理一下。”
蘇冰雪點頭：“這沒問題。不過是藥三分毒，如果不是很必要，順其自然是最好的。”
蘇光宗表示許可，父女二人一時無話可說，各自靜了下去。蘇冰雪目光一轉，跟著開口：“對了，爹，你可曾問過老夫人，有沒有活死人粉的解藥？”
其實恢複靈力之後，她早已用攝魂術問過了，老夫人的確沒有活死人粉的解藥，當初跟她做交易，不過是想空手套白狼罷了。
蘇明澤也跟著搖頭：“她說沒有，我瞧她的樣子，不像是有所隱瞞。”
蘇冰雪點頭：“那沒辦法，我隻能試試能不能配出解藥來。”
“你？”蘇明澤愣了一下，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異樣，“你能配出活死人粉的解藥？那可是稀世奇毒。”
“所以很難啊！”蘇冰雪歎了口氣，“可她畢竟是我娘，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而什麼也不做。不管行不行，先試試再說。”
蘇明澤點了點頭：“你有這份心當然好，不過也得做好失敗的準備。當然，我也會派人四處打探打探，試試能不能找到解藥。”
蘇冰雪看看他，突然笑了笑：“爹，你跟我娘兩情相悅，對她又那麼寵愛，怎麼生了我之後，沒有再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呢？”
蘇明澤愣了一下，跟著皺了皺眉：“這種事誰知道？她……她就是一直沒再有孕。”
蘇冰雪點了點頭：“哦……”
“我先走了。”蘇明澤站了起來，“記得給你幾位姨娘瞧瞧，需要的調理的趕緊調理。”
看著他略有些倉促的背影，蘇冰雪摸著下巴眨眼：好像有貓膩？難道這件事也另有隱情？要不要也用攝魂術打探打探？
可萬一那隻是他們夫妻間的隱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