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感動得熱淚盈眶：“多謝小姐！我不敢……”
“沒有不敢。”蘇冰雪回頭看著她，笑得親切，“我說過，在整個衛王府，除了我娘，你才是我最親的人！”
盈袖都快哭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淚：“小姐，水都涼了，我先伺候你沐浴吧！”
蘇冰雪微笑點頭，眼睛裏其實也微芒閃爍。因為在剛才回頭的一瞬間，她敏銳地捕捉到了盈袖眼中那抹異樣。
但她相信，盈袖不會害她。這種直覺毫無道理，大多數時候卻奇準無比。
畢竟，盈袖如果想害她，過去這些年有太多機會。除非她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另有所圖。
沐浴完畢，盈袖開開心心地取了一套雪白的衣裙過來：“小姐，穿這個。”
蘇冰雪瞅了一眼：“為什麼？我平時都穿黑色的。”
“因為你現在的氣質，最適合白色。”盈袖不由分說，扯下浴袍扔在一旁，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喏，你肌膚勝雪，氣質如蘭，白色簡直就是為你一個人而生的！”
蘇冰雪噗的笑出了聲：“你這丫頭，原來也是外貌協會的！”
盈袖很可愛地撓了撓頭：“什麼……會？”
“就是以貌取人，哼！”蘇冰雪傲嬌地一揚頭，“從前我一臉黑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用心地打扮我？”
盈袖撓著頭傻笑：“那怎麼能是以貌取人？美好的東西誰不喜歡？再說從前你那個樣子，我也沒嫌你醜啊！隻不過那個時候不適合穿白色罷了。當然，容貌倒在其次，關鍵是氣質不對。不過說起來，自從死裏逃生之後，小姐的氣質的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跟從前簡直判若兩人呢！”
蘇冰雪微笑不語：靈魂都換了，能不判若兩人嗎？
不多時，衣服收拾完畢，盈袖又把她按在梳妝台前，給她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如雲秀發烏黑亮澤，飄逸出塵。滿意地點點頭，她打開了首飾盒：“小姐，戴哪一個？”
蘇冰雪平常是不戴首飾的，一來麻煩，二來戴了也沒什麼用。不過今天心情好，她掃了一眼，挑了一支蝴蝶釵：“這個吧。”
這支釵通體冰藍色，是用晶瑩剔透的藍水晶雕琢而成，整體造型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墜著水晶的流蘇，美輪美奐。
盈袖很開心，接過來替她戴好：“我也是覺得這個好呢！好了，站起來轉一圈，我看看還有沒有不妥。”
蘇冰雪起身：“又不是嫁人，不用這麼隆重吧？”
“當然要！”盈袖一臉鄭重，“小姐今日恢複容貌和靈力修為，相當於浴火重生，絕對是個比嫁人還重要的日子，不好好打扮打扮怎麼行？轉一圈！”
蘇冰雪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依言張開雙手，輕輕轉了一圈：“怎麼樣？”
盈袖直接呆住：這還是人嗎？瑤池仙子下凡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