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蒼雲看了蘇冰雪一眼，神情雖冷，眼底卻有一絲淡淡的暖意：“還不知道，所以才要試探。”
蘇冰雪慢慢地點了點頭，很有幾分擔憂：“那你試探的法子一定巧妙一點，不要被皇上察覺。”
“嗯。”夜蒼雲點頭，“我正在想比較巧妙的法子。”
現在才想？會不會晚了點？
蘇冰雪有些無語，沉默片刻之後突然眼睛一閃：“那你有沒有查出，玉骨女兒香是怎麼進入你體內的？”
夜蒼雲搖頭：“還沒有。所以我原本是想等你的腿好了之後，問問你願不願意去我府中一趟，悄悄替我查一查。”
蘇冰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要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怎麼會發現畫裏的凝神露？”夜蒼雲冷颼颼地看著她，“不願幫忙就直說，找借口也找個高明些的，反正你若不答應……”
蘇冰雪笑笑：“你不會強求？”
“我傻嗎？”夜蒼雲冷笑，“你若不答應，我自有幾百種法子把你弄到蒼王府，你不查也得查。”
蘇冰雪簡直理解不能：“那你還問我願不願意？這不是多餘？”
“總要意思一下的。”夜蒼雲轉過頭不再看她，帶著一臉理所當然，“反正我告訴你了，答不答應在你，其他的在我。”
蘇冰雪撓著眉心歎氣：“你一向喜歡這麼霸道、說一不二嗎？”
“強項。”夜蒼雲毫無慚愧之色，反倒有幾分得意，“不過不是對誰都這樣。”
蘇冰雪冷笑：“就是說隻有我該死？憑什麼？我不過就是醜了點，長得醜也有罪啊？”
夜蒼雲皺了皺眉：“我說過你醜？”
蘇冰雪挑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有些話不用說出來，眼神表情、一舉一動裏都帶著。你不說是給我麵子，我明白。”
夜蒼雲默然片刻，輕輕揮了揮衣袖：“我若在意這個，現在你不會在我車上。”
“這我知道。”蘇冰雪還是笑，笑得涼涼淡淡，“隻不過你不在意，並不說明我不醜，隻能說明你不俗，不在乎一副皮囊。”
夜蒼雲又沉默下去，直到進了宮，都不曾再說什麼。
夜蒼星早在禦書房等候，陪在一旁的是再一次為了他們的婚事離開九轉玲瓏塔的國師藍天月，還有太子夜洛離。看到兩人進門，夜洛離立刻臉色一變，猛地踏上一步：“蘇冰雪！你的腿……”
“臣女參見皇上，見過太子殿下。”蘇冰雪上前施禮，淡雅如蘭，“托皇上的福，臣女的腿已無大礙，隻不過要想徹底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
夜蒼星臉上也有著明顯的驚異，隔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立刻微笑揮手：“呃……啊……免禮，平身！這可真是可喜可賀，朕也替和十七弟高興！”
蘇冰雪微笑：“多謝皇上！”
“蘇冰雪！你的腿真的好了？！”夜洛離一步跨了過來，方才的驚異退去之後，眼中隻剩陰沉，“是你自己治好的！？”
這廢物的醫術果真如此高明？那她是不是也能治好那張臉？
她從前美貌無雙，讓人看了就心癢難搔，否則夜蒼星也不會欽點她為太子妃！萬一真的能恢複容貌，豈不是便宜了夜蒼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