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又道:“初赫,這一生我應若華最愛的人是你,最舍不得放開的人也是你,最不願意麵對的人也是你。”若華垂下手腕,看著他衣袍上朵朵祥雲,那騰飛顯赫的金龍,道:“龍鳳相配,龍鳳呈祥。”摸著那精美的刺繡,淚水點點如花落下。
雖然自己是被強硬帶入西秦皇宮裏,但那是真實的存在。皇宮女人的無奈和辛酸讓自己對皇宮望而卻步,在西秦自己並不愛龍遙,奮鬥隻為的是能好好活著等著初赫,而若是他將自己帶入那座屬於他的皇宮,那麼奮鬥的目標隻是他的一夜恩澤,這樣的人生是自己最不願意見到與麵對的。初赫,我愛的很自私,當初便做不到更何況現在。
月光如水傾斜一地,初赫帶著若華留給自己的字條來到了後山腰上。
青煙冪處,碧海飛金鏡。空氣中暗香陣陣,身著粉色裙裝的女子對自己笑臉相迎,美的如同從月空中飛下的仙娥。
若華用藥水洗去了頭上的白發,黑色的長發完成髻,一隻飛天長簪斜插於鬢,胭脂均注,羞煞蕊珠。走到初赫的身邊,看著俊朗帥氣的他,若華嬌笑道:“這才是我真是的模樣,好看嗎?”
初赫目中全是驚豔之色,忍不住點頭道:“好看。”
若華含羞笑語:“我看今天晚上月光很好,便想著與你一道出來看看月光,吹吹風透透氣。”
初赫將若華攬在懷中,嗅著若華身上傳來的芳香,道:“怎麼不早早說一聲,也好差人準備。”月光下的若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若華望著月兒,嬌嗔道:“若是讓手底下的人去準備,保不準就成了皇上夜遊賞月的陣仗。那樣便沒意思了,今晚隻想和初赫一起看看月亮,不是和皇上。”
若華目光如水,在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讓初赫忍不住去親吻那如珍珠般美好的眼睛。若華閉上眼睛感受到溫潤而沉穩的氣息,輕輕的將頭靠在初赫的肩膀上,道:“如今已經是六月了,馬上七夕就該到了吧。”
初赫摟著若華坐在草坪上一同看著月亮,道:“恩,算算日子也快了,願意與我一起過七夕麼?”
若華嗬嗬笑道:“拉著皇上一塊在樹底下聽牛郎織女的悄悄話麼?”
初赫也笑道:“若是與你一塊,我也願意做個牆角君子。”握著若華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繭子,眉頭舒展不開。
若華攤開初赫的手,抽出自己的手對月而照,道:“這雙手不似你的那些妃子,光滑細潤,因為它的命運注定是坎坷的。”從小的洗衣做飯早就讓手心生了繭子,後來在西秦因為不動手手上的繭子便少了些。三年裏練劍做飯,倒讓它又生了出來。若華看著自己的手心,像是看出了什麼經似的笑著。
初赫扣上若華的五指,與她十指交纏,帶著溫潤的笑道:“這雙手注定要為我操勞一輩子,我又怎麼會嫌棄她,愛她都來不及。”
盈盈粉淚,若華癡迷的看著初赫:“握著不嫌疙手麼,還是那些妃子的手握起來舒服些吧。”
初赫搖頭道:“我從不握她們的手,因為這裏它真正該握著的人早晚會回來的,現在我等到了不是嗎。”初赫低下頭吻去若華的淚水,笑道:“三年不見,倒成了個淚人。”
“也隻有在你這裏才會成淚人。”若華嗤笑一聲,咕噥道。
初赫目光悠悠的看著若華,低頭吻上那思念已久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