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夢醒時分(1 / 3)

頭痛——這就是醉酒的代價!若華摸著額頭一臉痛苦的坐在床上,眉頭緊緊的皺著可見她現在遭受著多麼折磨人的事情。

“這是哪裏?”若華發現自己躺在營帳中,從營帳的布置風格來看怎麼都不像是東吳的軍帳。嘶——若華倒吸一口冷氣,討厭的頭痛再次糾纏上若華脆弱的神經。

“早知道宿醉的感覺是這樣,打死我也不會喝這麼多!”該死的韓飛,竟然敢灌醉自己,不知道自己昨晚酒醉後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若華撐著頭勉強想起昨天晚上的片段,貌似自己喝醉後就沒有再說什麼……

再次大量這個營帳,一股熟悉感慢慢湧上。若華不敢確定的走下床向外看去。朱紅色的屏風上一條白色的祥龍張牙舞爪的盤踞在上麵,若華感覺到一瞬間自己所有的感覺被冰凍起來。

“醒了。”一個男子掀簾而入,看見站著的若華臉上揚起微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若華覺得一下子自己掉入不複的深淵中。慢慢的轉過頭,心頭湧動的感覺如潮水一般不斷的撲打在自己的岸口。

一身暗紅色繡龍龍袍是那麼的彰顯突兀,刺痛若華幹涸的眼眸,痛得淚水一下聚集在一起隻為了撫平那絲絲的痛楚。若華的嘴角不輕易的掛上了嘲諷的笑色。

“怎麼不說話?”初赫略微擔心的看著若華,若不是韓飛告訴自己若華的白發隻是她的一種易容手段,自己怕會擔心的整晚整晚睡不著。

“草民參見北燕皇。”看樣子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再裝下去的理由。

雖然態度冷淡了些,但言行舉止間卻不失禮節。這在初赫眼裏很是刺眼,道:“草民?你非得這麼跟朕說話嗎?”初赫坐到那張現在已經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俯視看著站在下麵的人。一襲素衣,一頭白發,淡漠的表情,仿若從遠方走來的旅人,這裏隻是她片刻停留的地方。

若華依舊恭敬的站著,並未抬頭看初赫,卻在心裏道:不關心他這三年來過得好不好,不關心他有沒有變胖或變瘦。

“咳咳……”初赫佯裝著咳嗽幾聲,得到的卻是若華皺眉不動。初赫笑著在心裏道:倔丫頭。

“這幾年過得還好麼?”初赫的聲音裏透著幾分疲倦,這幾年擔心著她的安慰一邊加速自己的行動,一邊還要對付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累得他都不知道休息是什麼感覺。

若華頭微微揚起,目光卻不迎上初赫的臉,別開看著一邊的桌子上的茶水,道:“離開紛紛擾擾,無憂無慮的活著,挺好。還沒有恭喜皇上,終於達成了您的心願。”

初赫不以為然道:“心願若是指登基皇位,那麼這個心願對朕而言豈不是太小了些。你比任何人都應該清楚,這個皇位不是太上皇施舍給朕的,而是他應該給朕應該拿的東西。”

一份至高無上的權利,一個萬人敬仰的皇位,在他輕然的口氣中成了一份交易的轉換品,沒有施舍這是朕應得的。很有霸氣的一句話不是麼?明靖帝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養育了多年,竟然養虎為患。

“你在想什麼?”初赫看若華默不作聲的樣子,問道。

若華開口回答道:“隻是在想,太上皇這一輩子一直辛勤操勞的事情,最後得到的結果是什麼?”皇位、皇權對於你而言是應該的,初赫難道你不知道你的這句話徹底出賣了你,你變了,你開始為它賣命了。

初赫仰天大笑,對若華道:“全北燕估計就隻有你一個人還會惦念著他。他辛辛苦苦勞及一身,最後得到的是什麼,這個恐怕還得你自己回去問他。他教給朕最後一樣東西就是薄情。”說到這話的時候,初赫眼眸緊緊盯著若華,看到她猛然一驚的樣子,刺痛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