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緯放下手裏的茶杯,風姿妖嬈的看著若華,苦笑道:“姐姐打趣我也不用這樣吧。皇上的事情皇後娘娘可緊緊扒著呢,你看著一連半個月,皇上都宿在祥鳳宮,姐姐不是每天都去麟天殿給皇上醫治傷口嗎,怎麼皇上不去姐姐那休息?”
這是怎麼回事?兩個深宮怨婦討論自己的夫君為什麼不來睡自己嗎?這個話題可有夠讓人倒胃口的。
龍遙對於若華而言,確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分量,但是要說跟龍遙同床共枕,若華還是做不到的,尤其是若華從初赫的口中得知,龍遙是不會碰自己的事實後。
“姐姐身子孱弱呀,經受不起皇上的承恩,所以妹妹還是多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吧,姐姐不用妹妹來擔心。”若華坐到淩緯身邊,知道她有話跟自己商量。
淩緯待若華坐近後道:“我懷疑,夏木槿想趁這個時候想讓自己受孕,懷上龍子。”
若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淩緯道:“皇後想懷龍子這很正常呀,再說她生的未必就是龍子,說不定還是個龍女呢。”
淩緯一下變得銳利非常,眼中殺氣騰騰。
“我絕對不能讓這個孩子生下來!”若華警惕的握住她的手,讓她小聲。若華對連翹瞥了眼,示意她在外守著。等連翹離開後,若華才問道:“皇後和你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摩擦?”
這豈是摩擦可以解釋清楚的,淩緯苦笑著道:“我多想不來參加這壽宴,在大家慶祝皇上壽辰的時候有誰會記得我那苦命的孩子……夏木槿,都是夏木槿,是她下藥害死了我的孩子!”
“什麼!”淩緯曾經懷有身孕的事情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說,難怪她要這麼對付夏木槿了。
在龍遙二十三歲的壽宴上,淩緯因為不小心跌倒在地上而導致小產,因為這個孩子是龍遙和淩緯的第一個孩子,龍遙擔心淩緯會難過便封鎖了這個消息,所以淩緯小產的事情隻有部分人知曉,其他人一律不知。
“是她,是她趁我離開的時候踩住了我的裙角,讓我從台階上滾了下去,我那還未成型的孩子就這麼沒有了……”淩緯死死的扣著桌麵,淚水化成雨,悲傷了一地。
若華難過的看著淩緯,自古以來後宮的算計都是建築在生命之上,就像淺凝,就像她失去的孩子一樣。若華沒有失去過孩子,但她也能感受到那種切膚之痛,就像那個火焰漫天的晚上。
“那你想怎麼做?”若華擔心的看著她。現在的淩緯一心想為自己的孩子報仇,這是作為母親本能的反抗,但如果夏木槿真的懷孕,同樣作為母親的她也會有本能的反抗,到時候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場風波呢。
“怎麼做?”淩緯奸佞的笑著,透著狡猾的目光:“所謂血債血償,我當然要她嚐嚐失去的痛苦!”
若華看著瘋狂的淩緯,眉頭皺的緊緊的:“你不該對我說這些,我並不能幫你什麼。”
淩緯瞄了眼若華,詭異的笑著:“看起來你是幫不了我什麼,可卻也是最能幫助我的人。皇後讓你上台表演,為的是給龍遙一個驚喜,其實是想讓你分割我的恩寵,可她漏算了一點,現在受寵的人可是他夏木槿,再說北燕這次也派人來祝賀,並會在此住上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皇上定會留宿西鸞宮。這一段時間最起碼有半個月,這足夠讓我下手了。”
若華警覺道:“可你怎麼就確定她懷孕了?”
淩緯恢複到那副妖媚的模樣,摸著自己的手指甲道:“如果懷孕了,那麼就讓她小產,如果沒有就讓她永遠都懷不上!”清然然的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因為不是自己的血脈所以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