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的手在發抖，他真的害怕了。
他的那些手下此刻不知為什麼，正發瘋似的相互砍殺。就連小黑，也撿起砍刀砍向雙手被廢的石手。
小黑邊砍邊說：“讓你拳頭硬，讓你囂張！”
山哥轉頭，發現孫天正拿著手機在拍攝。這一定是法術，傳說中的法術，山哥心裏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打錢。”
“我打，我馬上打。”
山哥連忙掏出手機，用手機銀行轉賬。
“大哥，我轉完了。”
“你的錢都轉完了？沒有偷偷留下一點養老？”
“還有一些要用電腦才能轉。”
“你這裏沒有電腦？”
山哥看著那些手下，能夠站著的人已經不多。有的正在對地上的人補刀，直到地上的人死絕才收手。
“在那邊房間裏有。”
孫天用腳踢了踢山哥，道：“去轉完錢再過來。不要想逃跑，你逃不掉的。”
山哥發現自己的腳可以走了，立即跑向遠處的房間。
躲開了孫天的視線，山哥想過要逃跑。這裏有輛車，還有摩托車，都可以讓他從後麵逃出去。
但是，他不敢。後門上著鎖，萬一沒有打開後門，孫天就追到他，他肯定要完蛋。孫天的速度很快，快得隻能看到一道虛影。這樣的速度，山哥沒把握能逃得掉。
他想知道孫天到底要幹什麼，那個骨灰罐有什麼用。他飛快地用電腦轉完賬，又跑回孫天那裏。期待孫天看在他老實的份上，饒過他的小命。
山哥發覺自己從小到大，就今晚最老實聽話。隻是不是聽父母的話，而是聽一個比他小得多，才十九歲小子的話。
山哥跑回來的時候，除了孫天已經沒有站著的人。地上躺的人，沒有一個能動的，也沒有一個發出聲音。
死一般安靜。真的是死一般，地上那五十多個人，如同五十多具屍體。
以前對“死一般”這樣形容沒有半點感覺的山哥，今晚不僅深有體會，還永遠印在他的魂裏。
孫天正在做著讓山哥膽寒的事，他每到一個屍體身邊，都砍下屍體左手中指。這些被他砍下的中指，全部放在手上提的黑色塑料袋裏。
五十多根左手中指砍完，孫天才走到骨灰罐前，把那些中指倒進骨灰罐裏麵。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啊。”山哥顫抖著問。
“轉我錢了？”
“全部轉了，一分沒剩。”
“那就輪到你。”
“輪到我什麼？”
“你左手的中指。”
“我錢都轉完了，為什麼還要殺我！”山哥悲憤地吼叫。“該死的楊獷，該死的阿德，如果不是你讓我搶崩牙猿的地盤，我會變成這樣嗎！楊獷、阿德，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孫天問他：“你是說，楊獷和阿德，讓你搶崩牙猿的地盤？”
“是的，就是這兩個家夥讓我做的。阿德告訴我，崩牙猿得罪了楊家和蘇家，蘇家要慢慢玩死崩牙猿。讓我去搶崩牙猿的地盤。”
“嗬嗬，你自己不貪心，不想要崩牙猿的地盤，會有這樣的結果？不過，我可以給你七天時間，你去找楊獷和阿德他們報仇。”
“七天時間？”
“對。你不是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楊獷和阿德嗎？你死後，最長可以在陽間逗留七天，你去找楊獷和阿德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