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讓他們夫妻呆一會兒吧,我們走吧!”薛老爺對老夫人說。
“好。”老夫人答應著,然後對芬兒說,“冷兒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照顧他,我到時再來看他。”老夫人吩咐著。
“是的,娘,我會照顧好相公的。”芬兒答應著。
“兒呀,爹娘就先回去了,得空再來看你,你好好養著,把心放寬些,一切都會好的。”薛冷明白母親說的是什麼,他點了點頭。
老兩口帶著大大小小地下人離開這個房間,立馬,薛冷就感覺眼前明亮了許多。
薛冷得病的原因就是因為急火攻心,外加感染了風寒,致使他病得不清,以至昏迷三天三夜。芬兒照顧薛冷照顧得很上心,也讓薛冷很感動,沒想到這個從小野蠻的表妹如今真得是變成賢妻良母了。
薛冷在家又養了數日,身體才逐漸變好。他內心的焦急卻無人了解,他恨不得能馬上起床,這樣耽誤了這些天,離嫣然的距離就更遠了,就更是不好找了。但光急也沒有用,這病還得慢慢的治,慢慢的調養,俗話說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見生病容易好病難呀!
十天之後,他終於可以行動自如了,雖然一動,身上就冒虛汗,但已經無大礙了,他決定第二天便動身去尋找嫣然,他不想就這樣放棄。他已經和父母辭行了,正在收拾東西。芬兒卻一臉傷感的走進來,“你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薛冷見芬兒如此的表情,不免想知道原因。
“我不想讓你走,我會想你的。”芬兒說著,抱住了薛冷。
“我會很快找到嫣然回來的。”薛冷拍著芬兒的後背安慰她說。
“找一個人哪那麼容易,這麼大的國家,你去哪裏找,萬一找不到怎麼辦,難道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帶著我們的孩子嗎?”她撅著嘴不滿意地說。
“怎麼會呢,我一定會找到嫣然和她一起回來的,家裏不是還爹娘嗎,再說了還有那麼多下人幫著你照看,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就是不想讓你離開我們母子,我舍不得你。”
“乖,你聽話,找到嫣然,我立刻就會回來看你們的。”
“那如果一輩子找不到嫣然,你就一輩子找她嗎,那我們怎麼辦?”
“我答應你,給我三年時間,如果三年之後還找不到她,就說明我們的緣分已盡,我就不會再找了,一定會回來的,這下你滿意了吧!”薛冷無奈地說。
“好,那我就等你回來,無論找不找得到,你三年之後都必須回來。”這下芬兒算是滿意了,雖然心裏不願意他去找,但又不能說出來,給了她一個時間限至,三年時間哪那麼容易找到一個人,估計他一個人回來的可能性更大,她的一顆心也算稍微地放下了一些。她幫忙,把薛冷的衣物都折疊整齊包在了包袱裏,並放了兩雙自己親手做的鞋子。
夜晚,這是薛冷在家的最後一晚,芬兒倚在薛冷的懷裏,她輕輕地抱著薛冷,一想到這三年都不能再見到他,她真得很難過,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流著。
薛冷把芬兒的淚用手擦了擦,“放心,隻要你們都好好的,我一定會回來的,你也不用擔心我,隻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他呢喃地在芬兒的耳邊說著。
芬兒點了點頭,薛冷把也摟緊,芬兒也緊緊地抱著薛冷,兩個人在這安靜得夜裏,連月亮都不願打擾他們的清靜,悄悄地躲在了雲後。
夜幕一點點地退去,在東方魚肚白的時候,薛冷悄然起身,沒有打擾任何人,如一縷空氣飄然若去。他走後,芬兒睜開一夜未睡的雙眼,那充滿紅血絲的眼裏滿是哀傷,但她卻不能說,隻能默默地承受,她不能阻止他,因為她沒有那個能力,那個占據他心的人是他的動力,他奔向她而去,而她卻是無可奈何,隻能承受這一切,也不知當初的處心積慮是對是錯,也許是她錯了吧!自己不能成為他的唯一,隻能成為他的一部分,而且是最不重要的那部分,或許是他的指甲吧!
薛冷牽了那匹自己的馬,打開小門,悄悄地走出去,就連仆人,他也不願意驚動,此時隻有報曉的公雞在不停地喔喔叫著,其它的一切都沉寂著。他的心裏不斷地祈禱著,一定要找到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