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邁步往裏進,卻被一個龜公攔住了,“這位姑娘,我們這裏是男客來玩的地方,不是姑娘家來玩的,如果你是找丈夫,對不起,我們這裏不讓進的。”
嫣然站住,看了看這個在妓院裏工作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男人應有的豪氣,“我一不是來玩的,二不是來找丈夫的。”
“那你來做什麼,難道是來搗亂的?”那個男人聲音變得有些質疑。
“我也不是來搗亂的!”嫣然回答。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猜不透眼前的這個長得滿標致的姑娘究竟要做什麼。
“我是來找你們老鴇的,有事與她談。”
“好,你等著,我去給你通報一聲。”說完,他飛進去,好像後麵有人追他一樣,而另他如此變化的,是他從未見過良家婦女主動來找老鴇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出來了,把嫣然帶進去。進得樓來,是一個大廳,有幾張桌椅,兩側是木製樓梯,都刷著紅油漆,從二樓一直到一樓都懸掛著各種漂亮的紗帽,有風吹過,飄飄的,很有飄飄欲仙的感覺。樓上樓下,有幾個打扮得妖豔的女子,正在那裏說笑著,語言輕薄,一看就是風月場中的女人。隻有一個與眾不同,穿戴不似她們那般豔麗,脂粉也是薄施淡采,一看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嫣然問一邊的龜公:“那位姑娘是誰?”
“她是我們這裏的台柱,是鳳仙姑娘。”
“哦。”嫣然隨著他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裏麵布置得應有盡有,一看也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這就是這裏的老板老鴇住的地方,自然要比其它的房間要闊綽的多。裏麵坐著一個四十多歲擦著厚厚脂粉的中年女人。
“是你找我?”那個女人一說話都能感覺到厚厚的脂粉都會漱漱地掉落。
“是的,我找你,是我想加入怡紅樓。”
“是這樣啊!”老鴇站起身圍著嫣然轉了兩圈,然後上下打量她,估計是在給她打分。做出最後評估之後,她笑著說:“好,好,好,我同意了。”她心裏暗想,這樣姿色的姑娘一定能賺到錢,是穩賺不賠的。
“慢著,我是有要求的。”嫣然趕忙一擺手說。
“什麼要求?”老鴇陪著笑,她可想多一棵搖錢樹。
“我的要求是賣藝不賣身,而且我是自由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掙得的錢我們五五分,怎麼樣?”
“這個?不好辦吧!”老鴇猶豫著說。
“有什麼不好辦的?”
“你看,我也不知道你的才藝怎麼樣,能不能掙到錢,我總不能白養著你呀!”
“你放心好了,如果不能掙到錢,我也不賴在這裏,你看如何。”
“這樣呀,那好吧,那明晚你就出場吧!今天你收拾收拾住下吧!”
“好的。”嫣然被安排了一個住處,她就算暫時安頓下來了。
夜晚,這裏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有很多富家子弟來這裏,嫣然在房間能聽到房外的人聲嘈雜的聲音,看來雖然這個鎮不大,但這裏卻是生意很興隆呀!她也需要想想在這裏她要做些什麼,才能掙到錢,她需要好好籌劃一下。
雖然外麵聲音好大,但嫣然依然睡得很香很沉,因為這幾天她太累了,太乏了,她真得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即使外麵再吵也擾不了他的清夢。
第二天早上,嫣然睜開眼睛,她睡醒了,這一覺睡得很飽,也精神了很多,吃過早飯,她就要準備自己要用的一些道具。她向老鴇借了幾件演出的服裝和一些胭脂水粉,隻有自己掙了錢才能購買自己需要的東西,這有得用已經很不錯了。她又和樂師們進行了溝通,為她伴奏。幸好小時候,她嚐過一些特長,要不然現在可是真是走投無路了。
這一天給嫣然的感覺是既漫長又快,似乎這很矛盾,但並不矛盾,漫長是因為她盼著晚上的登場,不知道會是什麼效果,快是因為她經過一天的練習,感覺還沒有練習好,天就變黑了,到了掌燈時分,離她上場的時間不多了。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為自己梳妝打扮,今天可是自己上台的第一天,一切成敗全在此一舉了,如果不成功,可能自己就要流落街頭了,這可是她的人生轉折呀,她不可大意。
嫣然在房間裏仔細打扮著,她描眉畫唇,把自己打扮的比平日裏好看得許多。
“芙蓉姑娘,你可準備好了?”老鴇一臉笑容地走進來。嫣然將自己的名字改成芙蓉,意為出淤泥而不染,而且她不想讓自己真實身份暴露與世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