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邁阿密東區警察分局。五個步履匆匆的人走進分局問詢處。
“您好!”工作人員是一個黑種女人,三十歲左右。她用英語問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您好!”高大尚掏出一個記者證,用英語說道:“我是邁阿密新聞時報的記者。”他向身後一指:“這幾位是我的同事。我們知道,這些年來,邁阿密一直是海上偷渡客一個理想的落腳點。幸虧有你們的不懈努力,才止住了偷渡的風潮,打擊了蛇頭的囂張氣焰。”
“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警察裏麵的精英。”黑種女人不無自得地說道:“而我們也隻是盡了本分而已。”
“嗯嗯,是的。我們今天來,是想寫一篇關於警察追緝偷渡客的長篇報道,正因為貴分局表現一貫搶眼,所以我們特意前來采訪,搜集資料。”
“是這樣。好的,請稍後。”工作人員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向高大尚一行說道:“你去二樓的206辦公室,找劉易斯警長,他是我們反偷渡大隊的頭。”
“好的,謝謝您!”一行人向二樓走去。
“請問您是劉易斯警長嗎?”高大尚推開門,彬彬有禮地問道。
“是的。我就是。”警長是個足有三百磅的大胖子,正在啃著一個碩大無朋的漢堡包,桌子上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請問,你們有何貴幹。”警長將口裏的漢堡挪到一邊,騰出空間問道。
“您好!我們是邁阿密新聞時報的記者。想寫一篇關於警察追緝偷渡客的長篇報道。前台的工作人員說您是這裏的負責人,工作情況非常熟悉,而且帶隊有方,功勳赫赫,威名遠揚。所以我們特意來拜訪。”高大尚有些肉麻地說道。
“哎,他們過獎了。國家早遺忘了我們的成績,幸好你們還記得我。”警長顯然對這套馬屁很受用,他笑著說道:“你們坐吧。”眾人便坐下來。
高大尚寒暄幾句,把近幾年反偷渡情況了解一下後,便直奔主題:“警長先生,我們對2001年的這條新聞很感興趣,您是否知道,這個案子是誰經手處理的?”他說著,遞上那張報紙。
警長迅速地瀏覽了那條新聞,啞然失笑了:“這個案子,就是我手裏經辦的。怎麼,你們也對這個神經病感興趣?”
“啊,那我們的運氣可真是太好了。”高大尚整了整西裝領結說道:“我們想知道,這個自稱哈迪船長的人到底經曆了什麼遭遇。嗯,然後這條新聞會提醒那些想偷渡的人,如果他們不想落到這個下場的話,就最好別輕舉妄動。你懂的。”
“嗯嗯,我懂。”警長說道:“這個神經病,肯定是個偷渡客無疑。可是無論我們怎麼審問他,他總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兩百年前的埃及王號的哈迪船長,遇到海難後,就來到了兩百年後的美國。我們真拿他沒一點辦法。”
“兩百年前?!然後一夜之間到了美國。”高大尚聳了聳肩膀,“這顯然是無稽之談。不是神經病才怪。”
“哦,他一直堅持這麼說嗎?”方美佳插話問道。
“是的,他簡直是我見過最固執的人。”警長回憶著說道:“因為他沒有自己的身份證明。後來,我們根據他的口供——據他說,他住在利物浦的某個地方。我們聯係到英國方麵的警察,卻根本找不到他說的那個地址。所以,我們認定他是精神受到巨大打擊而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