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月那一頭白發十分的刺眼,真真是白發紅顏,臨平侯夫人看到後不由的惱怒萬分,這女人竟然還敢出現!
她恨不得撕碎了宋靈月的嘴巴,可是卻又懾於楚澈妃在場而不敢上前。
她的兒子,臨平侯世子東方閔至今被關押在天牢之中,而宋靈月竟是不念夫妻情誼,一次都沒有前去探望,實在是有違婦道!
隻是她卻也不想想,是誰當初將宋靈月趕出臨平侯府的,她們婆媳兩人卻也不過是半斤八兩,有什麼好指責對方的?
隻是看到柳文佩那張笑臉,臨平侯夫人終究是沒有忍住,“最近聽說安平侯似乎喜歡上一個青樓妓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柳文佩臉上笑意頓時消失,便是宋靈月也目光一寒看向了臨平侯夫人。
前段時日安平侯府傳來喜訊,當初蜀南進貢的被楚帝降旨賞賜給了安平侯父子的幾個美人竟是有一個懷孕了的,安平侯府如今隻有宋江元一個男人,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聽到這喜訊宋江元倒是高興的,前段時間他剛剛失去兩個兒子,如今膝下隻有宋成平一人而已,多一些子嗣自然是好的。
隻是這美人懷孕還沒出三個月就流產了,原因卻是安平侯老夫人嫌棄這美人恃寵而驕,非要立規矩,結果大熱天的,懷了孕的美人站在太陽下,孩子就像是冰塊一樣化了。
宋江元原本一切喜悅盡數都化為了憤怒,甚至還前所未有的和母親大吵了一架,而後卻是氣衝衝的離開了侯府。
而後來侯府小廝是在秦淮樓若初姑娘的房間裏找到宋江元的。
從來不涉足煙花之地的安平侯卻是接連半個月都住在了秦淮樓,一時間禦史台裏的諸位禦史紛紛上奏要求太子嚴懲安平侯。
隻是楚澈卻並沒有下旨。
原因無它,大楚官員狎妓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不然那青樓楚館卻又是賺了誰的錢?便是這上諫的禦史自己都屁股擦不幹淨,又怎麼有臉去說宋江元?
隻是這麼一鬧,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安平侯保養了昔日的青樓花魁若初姑娘,倒是讓若初姑娘的幾個裙下之臣很不服氣,找了好幾次機會想要給安平侯一個教訓,可是最後卻都是自己和一幫下人被宋江元教訓了。
這事,在京城的貴婦圈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是卻也沒人在公共場合提及,原因無它。
柳文佩到底是柳貴妃的堂妹,不看僧麵看佛麵,誰敢直接去打柳文佩的臉,可不就是間接地打柳貴妃的臉嗎?
可是偏生,今天臨平侯夫人卻是做了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眼見得母親受辱,宋靈月頓時冷言冷語道:“不把自己屁股擦幹淨,在這裏滿口臭味幹什麼?”她到底是侯府小姐,說不出那市井裏的粗俗話,隻是饒是這樣也讓臨平侯夫人原本要看熱鬧的臉變成了被看熱鬧的臉。
要知道她和宋靈月到底是婆媳一場,宋靈月這麼一說,可是把臨平侯夫人的顏麵全部掃地了。
臨平侯夫人頓時大怒,“宋……”
“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柳貴妃聲音忽然傳來,臨平侯夫人頓時噤聲,隻是心有不甘地瞪了宋靈月一眼。今天有柳貴妃給她撐腰,回頭看自己怎麼收拾這劍人!
柳貴妃一來,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應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本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貴妃發難的很是迅速,隻是應蓮煙卻是早有防備。接到請柬的時候,她便是有了提防之心,所以便是此時此刻受到柳貴妃質問,卻也是不怕的。
“適才臨平侯夫人和安平侯夫人說了兩句,兩邊都是長輩,這不,世子夫人便是勸了兩句。”
應蓮煙一句話頓時將三個人帶了進去,她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柳貴妃既然想要找茬,那麼這壽辰喜宴可就別想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