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會如何處理,會犧牲自己,化幹戈為玉帛?還是向顧丞相要人?
興許許永祥的話是對的,自己於他,不過是一個女子,一個不受教,處處違逆他意思的女子罷了,他又何苦為自己與權傾朝野的顧丞相為敵,或許在他心中,自己真還抵不過一個許永祥,有了權勢,何愁無美女相伴?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泫汐的笑容裏慢慢透出一抹諷刺來,這個賭注,自己注定會輸呢!
側了側身,泫汐看向那搖拽的燭光,跳躍的燈芯唱著最後的絕戀,自己此生已無回頭之路,若今日賭輸,他日便相逢陌路也隻作不相識罷!
“你倒還安靜,不吵不鬧的!”威嚴的男聲傳來,喚回泫汐神遊的心誌。
“顧丞相謬讚了,泫汐愧不敢當!”泫汐撐著身子,緩緩站起。久未起身的雙腿有些麻木,泫汐用手撐牆,倚之而立。
“你這性子,本相倒還喜歡,隻可惜你害本相女兒進大理寺,生不如死,本相無論無如也不會輕易饒過你!”顧丞相在奴才的侍候下落座:“給我把門打開!”
“是!”掌匙下人立即打開牢門。
“顧丞相能以禮相待,證明泫汐的想法還是未有錯的!”泫汐扶牆而立,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顧丞相見此,也不出聲,聽之任之。
“哦?你的想法沒錯?”顧丞相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水,輕啜一口,口氣裏帶著輕蔑。
“泫汐因顧側妃痛失愛子,又屢次被顧側妃為難!泫汐這隻手,便是拜顧側妃所賜,顧丞相明鑒,泫汐何錯之有?莫不是顧丞相有了偏私之心,看不清這其中原委?”泫汐定定的瞧著顧丞相,言語之間帶著隱忍的怒意。她不敢動,不是因為不能動,而是害怕自己一動,便會忍不住出手!
“放肆——!本相的對錯豈由你來定論的?”顧丞相將手中的青瓷茶杯重重的磕在身旁的矮幾上,怒火中燒的看著泫汐:“自古尊卑有別,以你這低賤的女子,有何權利議論微兒的不是?何況她是側妃,而你,本相可以讓你什麼都不是!”
“佛曰眾生平等,當今皇上深信佛理,想必他日顧丞相你這言語被皇上聽去,會不會定以大不敬之罪?”泫汐冷冷的看著顧丞相,“顧丞相權傾朝野,想要讓泫汐消失,也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王爺也定然不會因此怪罪,但是,顧丞相你問問良知,這樣可對?”
“一派胡言,來人,給我掌嘴!”顧丞相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等等!”泫汐伸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