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你記住,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在看你的笑話,他們癲狂的笑你哭泣的樣子,你一定不能被他們打敗!”
白衣男子低下頭深吸一口氣,眼睛緊緊的閉著,腦海中不斷呈現那刻骨銘心的畫麵。
“當年,那姓葉的,被自家人一起奚落,還要當時弱不禁風的他一個人去參加葉家的門選,哼,葉家人都看不起他呐,畢竟是‘世俗的產物’。”
徐徐清風,擾動白發,淒淒皓月,撥動心弦。
白衣男子的衣袂已經被那塊大石所散發的重壓撕裂。他不知不覺已經爬上了山脊,但他也被這重重壓力所壓迫著身體中的每一根筋脈。
“呼~”白衣男子咽了口唾沫,他現在已經咽如焦釜。
“沒想到還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更艱難,呼哧。不管了,我都已經付出了我的一切,不能在這裏放棄了!”白衣男子合上雙目,開始運作經脈,調節四肢筋骨。霎時,白衣男子的周圍氣流攢動。
“那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麼的冷漠,像一把刀一樣的肅殺。”那一襲暗紫綢緞的女子儀態端莊地坐在石椅上聽著魅老道出一個強者的過去。
“可能就是因為那次門選,讓一個‘怪物’誕生了。那次門選後,就沒有了關於他的一切。”
“那您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哼哼……他可是我最疼愛的弟子!”
那女子猛地站了起來,表情既愕然又驚訝。
“那,那個人就是我的師哥?這麼強大?!”
“……”魅老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起身,表情愈發沉重。
“怎麼了師傅?您好像心事重重的”女子輕巧地走上前去攙扶魅老。
“唉~魅兒,有很多東西即使是最強大的人也放不下的……”
白衣男子的衣袂和及膝的褲子幾乎都被撕裂了,如雪般白澤的白發淩亂不堪,看上去和行乞的沒兩樣。
白衣男子咬著牙,一點一點地攀登著最巔峰,就像曾經那個被人看扁,受盡冷眼的小孩一樣。
一縷晨曦,悄悄地爬上了海平線,像是跟隨著白衣男子向上攀登的步伐一樣,堅定而緩慢。
“師傅,那他這一去,還會回來嗎?”魅兒明豔動人的臉龐被朝陽所普照,宛若仙子。
“不會了,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恨這個世界的人。”魅老閉上了雙眼,他可以窺探這個世界的一切,並且還可以短暫的預知未來。
但他不知道,他的這個徒弟的未來是如何的,他的徒弟已經超越了自己這個師傅,那他,能自己知道自己的未來嗎?
日出東山。白衣男子終於登上了山巔之上,他已經滿體淤青,頭發被山巔的急風吹的淩亂不堪。他看了看朝陽,苦笑了一下,眼神好似穿越到了從前。
“我們以後如果能天天來這裏看日出日落就好了。”
“嗯,我們來一個約定吧,每個四季之初都來這裏,一起看看日出日落,怎麼樣?”
“嗯,柳青的點子還是很不錯滴,我讚同。”
“嗯,以後要記住,我們三個永遠是,一家人……”
白衣男子的眼角有一顆淚痣。
淚痣,顧名思義是眼角邊的一顆痣。相傳擁有淚痣的人,前生死的時候,愛人抱著他哭泣時,淚水滴落在臉上從而形成的印記,以作三生之後重逢之用,一旦有淚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他們就會一輩子分不開,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而他也會為對方償還前生的眼淚!
白衣男子並沒有繼續想下去,他看了看這天地,然後義無反顧地一躍而起,飛到了空中,然後對準了那大石被補充的空洞處,身體向著天,張開了手臂,他看了看天空,醒悟的笑了……
“他會回來的,我能預感到。”魅老睜開了眼睛,向那個方向看了看。
“師傅,你為什……”
時之終焉,間之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