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中賢輕輕拍了拍楊怡的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著鍾晨龍說:“小龍啊,一起吃點吧”“不了藍叔,我已經在家吃過了”鍾晨龍心情複雜的回答了這麼一句。藍中賢也不在強求:“那好吧,你一會兒去咱們的新樓盤一趟,看看施工進度怎麼樣了”他們倆一前一後的往出走著,楊怡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出廳門之際,鍾晨龍偷偷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鍾晨龍上車之後靠在座位上沉默了足有十分鍾之久,然後才發動車慢慢地向工地開去。一路無語,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他才把車停在了藍氏地產的售樓部門前。一進大廳門售樓部的張小姐就滿麵春風的迎了上來,“龍哥,好久不見了。”“是啊,最近比較忙”鍾晨龍在樓盤模型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盯著樓盤模型問張小姐:“這幾天樓盤銷售的怎麼樣?”“不是很好,看的多,成交的少,普遍反映價格太貴”張小姐邊說邊把一杯新沏的龍井端了過來。鍾晨龍沒在說什麼,起身往工地走去。“龍哥,來看看啊!”操著濃重河南味兒的包工頭見是他來了就忙不迭的從腳手架下鑽了出來連安全帽都沒來得及摘。“嗯,我看這樣子應該是快完工了吧?”鍾晨龍抬頭望著眼前的這座三十八層商住一體的高樓說。“不出一個月就能完工”包工頭邊說邊從沾滿混凝土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盒煙來,抽出了一支遞到他的麵前。鍾晨龍很爽快的接過煙,從身上掏出一個zippo打火機打著火送到了包工頭的煙前,包工頭似乎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用雙手護住了火苗。雙方都把煙點著之後鍾晨龍突然話鋒一轉問包工頭:“你們家是河南什麼地方的?”“商丘的”包工頭憨厚的笑著回答。“哦,我姥姥家是漯河的”鍾晨龍說。“那我們都是老鄉啊”包工頭帶著幾分激動說。“嗬嗬,可不是咋地,過年回去的時候替我給家裏人問好啊”鍾晨龍拍著包工頭的肩膀說。“中,龍哥,你也代我向你姥姥問好啊!”包工頭幾乎漲紅了臉的說。“嗯,一定,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兒,有時間找你喝酒啊”鍾晨龍看了眼手表後對包工頭說。“中,俺等你啊龍哥”包工頭目送著鍾晨龍離開了工地後滿心歡喜的又鑽回了腳手架下。鍾晨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很熟悉的撥了一串電話號碼,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後他便上了車用很快的速度離開了工地。
鍾晨龍前不久在市中心繁華路段買下了一處複式樓,他把父母從農村老家接了過來。自己住二樓,父母年紀大了住一樓。他每天中午不管多忙,都要回家吃飯,而且每次總是像他小時候那樣,早晨上學的時候就給母親說自己中午想吃的飯。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幸福更是一種報恩。
每天下午的四點鍾半,鍾晨龍都會準時的去健身房健身。這是他一年前養成的一個習慣。說起一年前,那次他差點失去性命,在搶救室整整搶救了八個小時,他才從死神手裏逃脫了回來。打那以後,他下定決心要把身體變得強壯有力,結實抗打,所以每天三個小時的健身鍛煉是他雷打不動地習慣。今天他剛到健身房門口還沒來得及下車,藍中賢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小龍啊,今天晚上六點我們在金福源酒店門口見,給你引見一個人,你趕緊準備一下”藍中賢那邊似乎很著急還沒等鍾晨龍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鍾晨龍看了一下表時間已將近五點,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從藍中賢的口氣中聽得出來,這個人一定很重要。來不及他多想,著忙回家換了身衣服就直奔金福源了。他剛到沒多久藍中賢的黑色奔馳就徐徐駛來了,鍾晨龍趕緊下了車迎了上去。“藍叔,什麼人呀還勞您親自請他?”鍾晨龍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等下來了你就知道了,走,我們先進”藍中賢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金福源酒店是一家五星級的國際酒店,不但設施豪華而且吃喝玩樂一條龍,最主要的還是地裏位置好。金富源酒店位於市郊一處依山傍水的絕佳地段,環境安逸、美女如雲是這兒的特色。“小龍啊,今天這位,如果你能有了他的照顧,那可不得了啊!”藍中賢坐在vip包房特有的總統沙發上意味深長的點撥著鍾晨龍。“藍叔,我知道了”鍾晨龍若有所思的回答道。藍中賢越是這麼說他就愈發的想快點見到這位神秘人物。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這個神秘的人物才終於神秘的現出了真身。此人四十七八的年紀,中等個子,微胖,打扮樸素,梳幹部頭,濃眉大眼,一臉的嚴肅。“賀書記,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您給盼來了呀”藍中賢非常恭謙的用雙手握著此人的單手滿臉笑容的說。“藍董事長,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啊!”此人故作生氣的說。“哈哈,那好,既然是我說錯了話,那等下我自罰三大杯,您看還滿意嗎?”藍中賢自我解嘲的說。“哈哈,你呀,總是這麼見外”那人笑著指了指藍中賢說。藍中賢趕緊趁熱打鐵的介紹起了鍾晨龍:“賀書記,這是我們集團的副總,鍾晨龍!”神秘人邊打量著他邊主動的把手伸了過去:“小夥子,年輕有為呀!”鍾晨龍一時語塞,隻知道學著藍中賢的樣子握著對方的手。“小龍啊,這位是市政法委賀書記”藍中賢總算向鍾晨龍公開了謎底。寒暄之間,眾人都已經落了座。服務員已經在非常適宜的時候上完了菜。藍中賢首先舉起了酒杯,說起了開場白:“賀書記,您的到來讓此處蓬蓽生輝,更是藍某三生之幸,剛才說話欠妥,我先自罰三杯”說完這句話藍中賢一飲而盡。賀書記笑而不言。鍾晨龍倒是有些擔心他的酒量。藍中賢三杯過後,麵色稍有泛紅,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就再次舉起酒杯對著賀書記說:“賀書記,今天我和小龍一起給賀書記敬杯酒,祝您平步青雲,節節高升!”說罷,賀書記也舉起了酒杯三人仰脖而盡。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桌三人總算是放開了各自的拘謹。賀書記問鍾晨龍:“小夥子,既然這麼得藍董事長的賞識那一定是名校畢業吧!”“警校”鍾晨龍簡單的回答了賀書記的提問。“哎呀,這麼說來我們還是校友呢!”賀書記似乎有些驚訝的說。“那賀書記,你們倆校友是不是該喝一杯呀!”藍中賢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必須的呀,來,學弟,幹一個!”賀書記似乎顯得有些激動,他接著說:“那會兒上學的時候,家裏窮呀,每次開學的時候,心裏總是特別的難受,因為我知道自己的這點學費全是父母的血汗和他們看著別人的臉色去借下的呀!所以,那時候的我每花一分錢都是心如刀絞啊!”鍾晨龍聽著賀書記的這番感慨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來。推杯換盞之間這頓飯吃了已有兩個小時之久。酒足飯飽,臨近散場之際藍中賢提議去樓上的ktv讓賀書記一展歌喉卻被賀書記婉言拒絕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賀書記此時也微顯醉樣了,在賀書記的一再堅持下,本來打算送他回家的藍中賢不得不順從他的意思,讓司機打來了一輛出租車才算把賀書記給送走。回來的時候藍中賢坐的是鍾晨龍的車。“小龍啊,你覺得賀書記這個人怎麼樣啊?”藍中賢微閉雙眼靠在車的後座上問他。鍾晨龍想了想說:“依我看,這個人還不錯,隻是有點謹慎過度罷了”藍中賢或許是睡著了沒有再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