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對了,裏麵好象還有吃的。”想到這兒,楊銳連忙取下背包,迫不及待的將手伸了進去。但結果令他即失望又驚喜。失望的是裏麵跟吃有關的就剩一跟火腿皮了,驚喜的是他竟然找到了蠟燭和打火機
“雖然現在我更想要那半根火腿,但暫時烤烤火也不錯。”楊銳嘟囔著胡亂擦了擦蠟燭,將它折斷,使幹燥的燭芯露了出來,隨即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他舉起蠟燭朝四周照去,可越照,楊銳就越感到自己的脊梁骨越冷的厲害,因為粗略的望去,除了水流進的地方看不到頭外,其餘四周全是奇形怪狀的岩壁。
這些令人厭倦可怖的岩壁將這個不大的空間包圍了起來。而楊銳少說也已經走了半個鍾頭了,可竟然連一麵岩壁都沒碰到
“這個地方拍鬼片真不錯。”為了壯膽,楊銳舉著蠟燭故意大聲說道
然而這麼做的結果令楊銳感到屁股都像是坐在冰激淩上呢麼寒冷刺骨。因為在這個空曠的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喊叫竟然沒有一丁點的回聲,楊銳用力的跺了垛腳,深深喘了口氣
“哼,這是一個法製的社會!在這個社會裏有警察,有強盜,有同性戀,有白癡,有男人,有女人,還有人妖,可就是他媽的沒有鬼!”楊銳大吼著向正前方走去
然而,恐懼的現實令楊銳的吼叫變成了類似於呻吟的聲音。楊銳毛骨悚然的發現,無論自己走的多麼的筆直,多麼的迅捷,他實際的行進路線卻永遠是向著旁邊岩壁傾斜,而永遠到不了岩壁,就如同一根無限接近於水平軸的曲線一樣
“真是活見鬼了!”楊銳咬牙切齒的說到,竭力使自己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四周的岩壁看起來越來越陰森詭異,巨大的心理壓迫力使楊銳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不,你不能這樣。”楊銳看著自己的雙腳想道
“一切的秘密肯定在岩壁上,同時也一定包括出口。你不能現在放棄!不行!”楊銳幾乎將自己最後的一點勇氣完全的貫注在了腦海中的這聲呼喊中
他帶著一個殉難者的神情,毅然決然的抬起頭,挑戰似的看著前麵的岩壁。再次向前走去
“對,是男人就應該這樣!”雖然牙齒還不住的打著架,但楊銳依然死盯著岩壁,因為他意識道,隻要自己還能正視這些怪異的石壁,那就證明自己的勇氣還在。就在楊銳瞪的眼睛都開始流淚的時候。他的腳猛然碰到了某種東西,地麵隨即轉來“嘩啦!”的聲響
楊銳下意識的向地麵看去。立即,蠟燭掉到地上,四周的一切仿佛在瞬間隨著亮光消失的無影無蹤。巨大的恐懼徹底震懾住了楊銳。他僵硬的站在哪兒,眼前全是人頭骨上的那兩個深邃的眼窩,此時此刻的楊銳毫不懷疑自己將要被那頭骨當排肉給啃了
然而,隨著楊銳腦海中第五十次說道:“我完了……”後,四周依舊平靜的令人恐懼,但現在的楊銳幾乎連同這種寂靜結婚的念頭都有了
又過了一段幾乎同樣長的時間後,楊銳的腳小心翼翼的再次接觸了那個骷髏頭,結果隻是那種“嘩啦”聲暫時的打破了平靜
“天那……”楊銳頹然的坐到了地上
“你好,哥們,我叫楊銳。你呢?”他發呆似的瞪著雙眼,木然的對前麵的黑暗說道。
當楊銳從地上揀起一根大腿骨時,他發現另外的一個頭骨正在旁邊注視著他
“你的?不好意思,還給你。”楊銳順手把腿骨朝人頭扔去。除了剛才揀到的一個破卡帶式錄放機和一個老式的數碼相機外,他發現的就隻有這些七零八落的骨頭了。忽然,那腿骨落地時發出的聲音令楊銳感到有些太過沉悶了。他疑惑的拿著蠟燭朝聲音的方向走去,隱約發現骨頭的一端躺在一個銀色的物體上。走進一看,頓時興奮的他原地轉了一圈。一把貨真價實的沙鷹與人骨放在一塊,在暗淡的光芒中顯的神秘而又冷酷。急於想過藍保癮的楊銳急忙走上前,彎腰揀起了手槍,然而隨著沙鷹一塊被拿起來的東西讓楊銳嚇的差點又把槍丟掉,那是一隻死抓著手槍不放的手,白森森的指頭將槍柄死死的攥在手裏,楊銳不由的想起了納粹